“很好,等会孙岩看过来的话,我就说这是你的主意,毕竟本公子不可能这么没礼貌!”朱高煦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欣慰地点头说道,那表情仿佛已经想好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石当对此倒是无所谓,只见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根本不在意孙家人对他的看法,背锅就背呗,只要公子开心就好。
朱高煦这时候还没忘记跟着自己一同前来的陆青叶,他轻轻拉了拉陆青叶的衣袖,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说道:“青叶,站着多累呀,坐下看戏!这出戏肯定精彩,错过了多可惜。”
陆青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腹诽,人家主人家正为这事儿头疼不已,你一个客人却在这里悠哉游哉地又吃又喝,真的好吗?虽然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管不住朱高煦这随性的性子,可她却能约束自己的行为。于是,她轻轻摇摇头,婉拒了朱高煦的邀请,说道:“不了,你们看吧,我站着就好。”
“不,亲家您救救我儿啊,您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了。”杨翠花平日里在村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泼辣,横行霸道惯了,打架闹事这类事儿没少干。就凭这几个弱不禁风的丫鬟,又如何能轻易将她拦住呢?只见她只是轻轻一挥手,动作干脆又粗暴,身后那几个试图搀扶她的丫鬟便被扒拉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杨翠花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她紧紧抱着孙岩的大腿,整个身体顺势压在孙岩的脚上,毫无顾忌地在地上撒起泼来,那模样就像个无赖,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她一边打滚,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大厅都震塌。
孙若洁呆呆地抱着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婆婆这般撒泼的模样,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昨日自己在老爹面前,看起来也是如此的不要脸吗?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她脑袋里微微一闪,便转瞬即逝了。此刻在她心中,救丈夫才是头等大事,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做什么她都觉得可以接受。
“亲家啊,阮离这孩子你是知道的,脾气是耿直了一点,可性子那是绝对好的啊,岂能就因为说错几句话,就直接被斩杀呢?您帮着去说说情啊,他好歹也是您的女婿啊。再想想我那可怜的孙儿,才一岁多就快要没爹了,我一想到这儿,这心里就像被刀绞一样疼啊。”杨翠花继续鬼哭狼嚎着,那哭声愈发凄惨,仿佛真的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着哭着,她鼻子里的鼻涕都流了出来,也不管不顾,脑袋随意一晃,那恶心的鼻涕便直接抹在了孙岩的裤子上。
见此情景,孙岩只觉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了上来,额头上瞬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直接将面前这个毫无礼数、肆意撒泼的女人一拳打死。
阮科被孙若洁紧紧抱在怀中,毕竟年纪尚小,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明白。看到杨翠花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他竟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那粉嫩的小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咯咯咯”地傻笑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在这压抑又混乱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听到孙子的笑声,杨翠花原本连贯的哭声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连贯了。她心里虽然明白孙子只是天真无邪,无心之举,可在这焦急又烦躁的情绪下,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这没良心的东西,你家老爹都快性命不保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见老婆这般“给力”地撒泼,阮大强自然也不会干坐着无动于衷。他瓮声瓮气地清了清嗓子,这才对孙岩说道:“亲家,您想啊,若洁这么年轻就死了丈夫,这事儿说出去多不好听啊。咱们现在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能帮的话,还请您务必伸出援手啊。不然到时候,若洁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看似诚恳,实则透着几分理所当然的神情。
孙岩听了这话,气得七窍生烟,眼神如冰刀般冰冷地看着阮大强。他心中暗忖,这就是你求人该有的态度吗?简直蛮横无理到了极点!
不过,阮大强说的倒也并非全无道理。如果阮离真的死了,孙若洁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还带着个孩子,在这流言蜚语满天飞的世道里,肯定少不了各种闲言碎语。而且,女儿如今已经是阮家的人了,倘若这次自己不出手搭救阮离,以阮家人这种蛮不讲理的性子,要是怀恨在心,往后还真有可能把怒气都发泄到自己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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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岩上下打量着阮大强,瞧着他那副地痞流氓的模样,心里愈发笃定,像这样的垃圾还真的极有可能干出这种阴险的事情。想到这里,孙岩心中一阵烦闷,只觉得这事儿愈发棘手。
面对眼前这个毫无礼数、一味撒泼威胁的亲家,孙岩心中的失望简直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脑海中瞬间划过昨日朱高煦说要帮自己女儿重新寻觅夫家的话语。昨天听到这话时,他还没太当回事,只觉得朱高煦或许只是随口一说。然而,今日亲眼目睹阮家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