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朱棣没想到的是,朱高煦仅仅是邀请张辅这么一个小辈,居然就如此大方地舍得拿出一瓶红酒来招待。
“额……”朱高煦脸上挤出一丝干笑,试图解释,“我还想着爹您当时正忙着处理白文跃等人的事情呢,所以就没着急回去打扰您!”实际上,他是真真切切地把朱棣还在等他回去商议事情这一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当时,他正和朱高炽、朱棣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谈兴正浓之时,突然收到石当出事的消息,一下子就被这突发状况给搅乱了思绪。等忙完石当这边的事情,又想着趁机结识结识张辅,心里全被这些事儿占据了,压根儿就没再想起之前和朱棣还有未谈完的事。
至于摆在面前的这红酒,那可是系统直接奖励给朱高煦的。总共也就只有几箱子,数量极为有限,在北平这地界儿,简直珍贵得如同稀世珍宝。虽说现在朱高煦自己的厂子当中也开始着手制造红酒了,无奈时间太短,工艺火候都还没到,酿出来的酒根本没有那种醇厚的味道,和系统奖励的红酒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相差甚远。
此次之所以拿出这红酒来,也是因为朱高煦打心眼里觉得张辅这个人确实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才。他寻思着,招待这样的人物,怎么着也得拿出个像样儿的好酒来,才显得够诚意。哪能料到,石当偏偏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了呢!
“砰!”这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在安静的包厢内陡然炸开。朱棣听闻朱高煦那看似有理却让他火冒三丈的话,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杯盘都跟着微微颤抖。他双眼圆睁,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朱高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怕打扰我?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我刚刚派人来喊你回去,你为什么不回去?”
朱高煦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懵,下意识地挠挠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显的疑惑,嘴巴微微张开,刚准备说些什么来回应朱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石当像是突然被呛到了一般,手赶忙捂在嘴边,“咳咳”地干咳了一声。
朱高煦微微一愣,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异常,不禁挑了挑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向石当,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些许试探地问道:“你把人撵回去了?”
与此同时,朱棣的目光也如利箭一般射向石当这边。石当被两人的目光注视着,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微微有些别扭。他佯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轻咳一声后,对朱高煦说道:“昂,我们不过是难得聚在一起喝个酒,本想好好叙叙,那个下人却一直过来催,实在煞风景。我怕搅了您的兴致,就顺手将人打发走了。”石当越说声音越小,仿佛底气越来越不足,说着说着,脖子不自觉地扭到一边,假装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似乎外面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尽管他努力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微微发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稍微有些心虚的事实。
其实石当心里清楚得很,那下人是朱棣派来的。可他因为之前对朱棣的所作所为心怀不满,一直憋着一股气,所以故意不让朱棣派来的人接触朱高煦,就是想趁机落朱棣的面子,好让自己心里那股闷气能稍微消解一些。
朱高煦见状,无奈地抬手轻轻拍了拍额头,心中暗自苦笑。随后,他对着朱棣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表情,仿佛在说:“您看,这事儿……”毕竟这是朱棣和石当之间的矛盾,他夹在中间,着实有些左右为难,也不好说些什么。
虽然石当自作主张将朱棣派来的人打发回去,可朱高煦并没有怎么生气。因为他心里明白石当是个有分寸的人,若是遇上真正的大事,石当自然不会擅自替自己做决定。像现在这种情况,顶天了也就是惹得朱棣生生气,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实质性影响。
“又是你个狗东西!”朱棣气得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地盯着石当,以往积压在心底对石当的那股厌恶之感,此刻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再次迅猛升上心头。
听到朱棣这毫不留情的怒骂之后,石当虽然向来不会说那些粗鄙的脏话,但他也绝不是那种会安安静静当缩头乌龟的人。只见他猛地仰起脖子,毫不畏惧地大声嚷嚷起来,声音在包厢内回荡:“我狗东西?哪有你们北平的人狗?”他的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心中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我好歹也是你们新城的客人吧?结果你们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石当继续扯着嗓子大声质问,那语气中满是愤慨与不满。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要以此来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