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微微点头,像是对阮离的话表示认同,赞扬之意溢于言表。随后,他话锋一转,若无其事地安慰道:“不过这些姐夫你是多虑了,放心,咱们新城大好男儿数不胜数,若离姐姐生得也算标致,称得上是个大美女,想要改嫁那也不是一件难事。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就好,姐夫你啊,就安心地去吧。”那语气,仿佛真的在为阮离妥善安排后事,却又好似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向阮离的心窝。
就此,朱高煦还不打算放过阮离,似乎觉得这般还不够,非要在阮离的伤口上再狠狠地撒上一把盐。他微微歪着头,装模作样地思考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着:“至于你儿子阮科,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我看啊,换个姓倒是不错。我想想叫什么好……”只见他皱着眉头,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脑海中仔细筛选着姓氏。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刘科?马科?不好,都不好,唉,看来之后给这孩子找后爹还是要多留意一下啊,不过你放心,总是能解决你的后顾之忧的,你说呢,姐夫?”那话语中带着戏谑与嘲讽,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阮离的心头上。
阮离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的脸庞,瞬间如遭雷击,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如坠冰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朱高煦,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嘴唇也跟着不住地抖动,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妹……妹夫,别跟我开……开玩笑好不好?”此时的他,声音已经带着哭腔,那一丝尚存的希望在朱高煦的言语中摇摇欲坠。
朱高煦看着阮离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可笑的神色,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都到了这般田地,还依旧抱着那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缓缓收敛脸上那戏谑的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棱,冷冷地注视着阮离,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知道姐夫是对哪里不满呢?这些安排,你岂不是可以安心地去死了?也不用担心往后妻儿没有人照顾,不是吗?”那冰冷的语气,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不带一丝温度。
我可去NM的吧!阮离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他在心中疯狂地怒吼着,恨不得冲上去将朱高煦大卸八块。他满心悲愤地想着:我是担心妻儿没人照顾吗?我是彻彻底底不想死啊,我还想好好活着,享受这人世间的一切!可是,现在自己的小命捏在人家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到了这万分绝望的境地,阮离依然强忍着心中的恨意与愤怒,用那哀求的目光看着朱高煦,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哭天抢地地喊道:“妹夫,真的别跟我开玩笑了,若薇还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我回家呢!求求你,饶了我吧!”此刻的他,早已没了之前的半点傲气,为了活命,尊严什么的都已被他抛诸脑后。
不过,朱高煦这时候对阮离的调笑已经够了,他对阮离的苦苦哀求充耳不闻,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见他神色冷漠地对着阮离身后的官差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将他带走吧!”
原本,庄森满心盘算着,要与阮离一道,在朱高煦面前放下身段,苦苦哀求,期望能博得这位权贵的一丝怜悯,从而逃过一劫。毕竟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尊严什么的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活下去才是重中之重。
然而,谁能料到,仅仅片刻之间,局势便急转直下。待朱高煦与阮离一番对话结束,庄森眼睁睁看着那一线生机如泡沫般瞬间破碎,连求饶的机会都已悄然消逝。他心中暗自思量,原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自己一死了之,可如今阮离这一番求饶下来,不仅性命堪忧,竟然连儿子的姓氏都要被更改,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让人痛彻心扉。
庄森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句古老的话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他的认知里,家族的延续、血脉的传承乃是重中之重。若自己的儿子被硬生生改了姓氏,成为别家的孩子,往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这对于视家族传承高于一切的他而言,无疑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沉重打击。
所以,此时此刻,庄森紧紧地闭上嘴巴,像是生怕一张嘴,那些可怕的厄运便会如同恶魔般蜂拥而至。他满心恐惧,深怕朱高煦一个念头,也将他的老婆设法改嫁他人,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别的男人当子嗣。毕竟,朱高煦刚刚对待阮离的手段,实在是太过狠辣,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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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任何一个稍有血性、将尊严与家族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来说,都无疑是一种无法接受的奇耻大辱。庄森心中一阵发寒,对朱高煦的畏惧又增添了几分。他深知,朱高煦刚刚那一番操作,不仅仅是在折磨阮离的肉体,更是在诛他的心啊!这般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