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年仅二十多岁的张辅已然跟随父亲征战四方,身经百战,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在这近两年波澜壮阔的靖难之役当中,他更是凭借自身的勇猛与智慧,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虽然从单纯的武力值来看,张辅或许并非顶尖强者,实力不算出众。然而,朱高煦却从他身上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煞气。这股煞气,并非凭空而生,而是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战场上,历经生死考验所慢慢培养出来的。即便张辅在军队中更多地承担着指挥官一类的角色,负责运筹帷幄、调兵遣将,但长期置身于战场的血腥与残酷之中,耳濡目染之下,他自身的气势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听到朱高煦那带着几分热忱的邀请之后,张辅心中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扯了一下。他有些无奈又无语地抬眼看向朱高煦,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倾诉:“你朱高煦亲自开口邀请,这天下间又有谁敢不给你这个面子呢?”这眼神里,既有对朱高煦身份地位的无奈感慨,又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
实际上,张辅对朱高煦同样充满了好奇。毕竟在此之前,他们之间或许仅仅只是在某个场合远远地互相望过一眼,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交流。而今日,朱高煦不仅主动与他搭话,态度还如此亲和友善,这让张辅心里不免泛起层层涟漪。思忖片刻后,他觉得不妨借此机会与朱高煦有所接触,便没有拒绝这一邀请。
还没等张辅来得及开口答应,一旁的石当就像个热情过头的老友,自来熟地一把搂住张辅的肩膀,咧开嘴爽朗地大笑道:“哈哈,走呗,兄弟!我家公子眼光可高着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他的眼,得他亲自邀请的。你今日救了我一命,往后那就是我石当的大恩人!有啥事儿,你尽管开口找我,我石当要是皱一下眉头,那都不算条汉子!”石当这一番话说得豪情万丈,那真挚的神情,仿佛要把心窝子都掏给张辅看。
石当与朱高煦看待张辅的角度有所不同。石当早有耳闻张辅的诸多英勇事迹,在燕军那些将领的二代子弟当中,张辅可谓是石当唯一瞧得上眼的人。而且,在之前新城的医疗兵融入燕军的过程里,张辅没少帮忙出力,在协调各方事务、解决各种难题上,都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只不过,一直以来,由于种种机缘未到,他们始终没有机会相交认识。而如今,张辅机缘巧合之下竟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让石当倍感欣喜。
被石当这么亲昵地一搂,张辅的神情瞬间微微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紧接着,他的脑袋像是生锈了的机器,僵硬地缓缓转动,视线直直地落在石当那只放置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这只手,简直就是一幅乱七八糟的“抽象画”。
经过刚才那番激烈的战斗,石当的手早已变得黑乎乎的,分不清原本的肤色。上面沾染着的,既有他自己受伤时流出的鲜血,那抹殷红在黑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也有敌人溅射到他手上的血渍,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残酷。不仅如此,边上还混杂着泥土,脏兮兮的泥块黏在手上,斑斑驳驳。多看上几眼,都会让人觉得一阵反胃,实在是不忍直视。
而此刻,石当这只脏手往张辅的肩膀上这么一搭,仅仅只是过了片刻,张辅那原本整洁的肩膀上,就赫然出现了一团极为扎眼的脏乱痕迹。随着石当兴奋地拍打着张辅,张辅的胸口处更是接连出现了好几个黑手印,就像几只张牙舞爪的黑色怪物,肆意地在他衣服上“横行”。
张辅的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下来,那模样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要知道,刚刚在战斗的时候,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巧妙地躲避着四处飞扬的尘土,一心想要保持自己衣服的整洁,可万万没想到,战斗都结束了,却因为石当的一个不经意举动,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不堪。此时,张辅满心的无奈与愤懑,只想对着石当大声质问一句:“你真的是来报恩的吗?怎么感觉像是来捣乱的!”
石当察觉到了张辅那充满幽怨的眼神,顿时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似乎闯祸了。他赶忙讪笑一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然后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嗫嚅着说道:“嘿嘿,别介意哈,我这一高兴,就把啥都给忘了!”说着,他像是想要补救一下,竟直接将那脏得不像话的手背到身后,在自己背上胡乱地擦了擦,试图把手上的污渍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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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辅自然将石当的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他的眉毛不受控制地狠狠抖了抖,再次看向石当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不是吧,大哥,你怎么能这么邋遢埋汰啊?”
朱高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也被石当这令人哭笑不得的骚操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