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朱高煦的神情和举动尽收眼底,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撇,心中暗自腹诽:“这个二弟就知道出风头,难怪每次都不愿意安安分分地坐马车呢。依我看啊,他就是故意想让北平的女子看到他大张旗鼓地到来,然后尽情享受这被众人簇拥、吹捧的场景,真是爱出风头的毛病一点都没改。”
尽管朱高炽平日里努力保持着世子应有的沉稳和大度,但不管见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每次遇到,他都会忍不住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他在心中暗暗思忖:“我这个燕王世子也不差啊,论身份地位,我丝毫不比二弟低,论学识修养,我也未必输给别人,为什么就没有女子为我欢呼呐喊,为我疯狂呢?”
在拥挤的街道上缓缓行进了足足半个时辰,马车终于稳稳地停在了燕王府那气势恢宏的大门之外。朱高煦那颇为惹眼的摩托车车队,由于没有得到允许,只能整齐地停在大门口。
待马车停稳,徐妙云仪态万千地率先从车上下来,身后的侍从们赶忙上前搀扶。紧接着,其他人也陆续下了车。朱高煦故意放慢脚步,落后徐妙云两步,然后调整步伐,走在徐妙云靠后半步的位置,这才与陆青叶并排,恭敬又不失风度地跟着徐妙云一同往王府大门走去。
一踏入王府府邸,众人径直朝着大堂走去。只见大堂当中,朱棣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着脸站在那里。
见到一行人鱼贯而入,朱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关切地问候自己的王妃徐妙云,而是没好气地朝着朱高煦重重地努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责备与不满:“舍得回来了?你这小子,每天就知道在外面四处乱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你再晚点回来,我看呐,你的新城都得没了。”
听到这话,朱高煦瞬间震惊得瞠目结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他心中满是委屈与不解,暗自思忖:“不是吧,爹,你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我?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在外面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呢。可明明是你这个当爹的,在处理新城的事情上没占理吧?”
面对朱高煦这充满质疑与不满的异样眼神,朱棣也不禁微微有些难为情,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在尴尬地骂了一句之后,赶忙将目光转移,看向了一旁的徐妙云。瞬间,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温和关切的神情,轻声问道:“王妃,你没事吧?前两日听闻你在新城遇到了伏击,可着实把本王给担心坏了。”
徐妙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地说道:“没事,不过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宵小之辈罢了,能奈我何?”
朱棣其实心里很清楚徐妙云并无大碍,不然的话,以他对王妃的重视程度,前两日就心急火燎地跑去新城看望她了。他此刻这样问,不过是为了巧妙地防止朱高煦当场怼回来,从而转移话题,缓解刚刚那略显尴尬紧张的气氛。
虽然朱棣心里明白,朱高煦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他不知为何,心中就是隐隐生出一股怨念。他觉得朱高煦回来的时机实在太巧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
倘若朱高煦能早点回来,朱棣在处理新城相关事务时,或许就会有不同的考量,也不至于生出那么多别的心思;要是朱高煦晚点回来,说不定朱棣已经凭借自己的手段,顺利地将新城收入囊中,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可偏偏就是在他对新城的事情犹豫不决,整个局势正好进入关键时期的时候,朱高煦回来了。
如今,北平和新城之间的关系已经闹得极为僵化,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可他朱棣呢,折腾了这么久,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反而陷入了这般两难的境地,心中怎能不郁闷?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朱高煦无奈地耸耸肩,见朱棣和徐妙云开始交谈,也很识趣地不打算打扰。他轻车熟路地在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下,伸手直接拿起桌子上用来待客的瓜果,旁若无人地啃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一场风波与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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