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糍油粑粑?”沈颜听到糍油粑粑眼睛一瞪,这东西似乎不是这个时空的吃食吧。
“你喜欢的所有,我都了如指掌。”楚御亲昵的说,“我惦记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沈颜还想问什么,楚御拍了拍她,“快起床了,吃饭。”
沈颜看着楚御,唇角有笑容微绽,很浅,却走心。
在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楚御与她几乎形影不离,包括睡觉的时候也不单独留她一个人。
有楚御时刻陪在身边,沈颜感觉她的生活似乎丰富了一点,她的脑子里也不再全都是灰暗。
又是一日艳阳高照天,楚御拿着渔具带她到河边垂钓。
沈颜和楚御并肩坐着,鱼线没入水面,半晌没有动静。
“楚御,谢谢你这些天不厌其烦的哄着我。”沈颜说,真诚致谢。
“在我陪着你的同时,你也在陪着我,说谢是不是太见外了。”楚御笑津津的答道。
沈颜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现在我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
楚御转头看了她一眼。
“和我说说白呈的事吧。”沈颜说,认真肃严。
“什么事?”楚御问。
“宫变。”沈颜答。
“你应该知道他与沈家的恩怨吧。”沈颜看着楚御,目光坚定。
那日白呈曾说是父皇对不起他在先,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当时那种情况下,白呈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所以,这场宫变背后有她不知道的隐情在。
但楚御是一定知道的。
沈颜看着楚御。她从来都知道楚御的身份不简单,如今看到幽弋谷这么大的隐世桃源,她更坚定了心中猜想。幽弋谷里的人看上去都是挑水种菜的农人,可每一个人的功夫底子都不在她之下。甚至有不少可以与月初和凌风比肩。
这样的一群人,不像隐居桃源的避世小民,更像是一批精装部队隐匿田园。楚御虽然久居深山,但消息一向灵通,白呈的事自然也瞒不过他的眼。
沈颜看着出头,楚御也看着沈颜。
“其实白呈也是沈家人。”楚御说,沈颜惊讶的睁大了眼,“嗯?”
“白呈的父亲沈坤是沈禄桉的第五个儿子。”
“沈禄桉?”沈颜讶然,她在宫里住了那么久,除了父皇沈敬德,还没听说还有名字是三个字的沈姓人啊。
“沈禄桉是你祖父的名字。”楚御解释,沈颜了然,难怪她听着有一点点熟悉,又感觉特别陌生。
“当年沈禄桉四扩疆土,大军行至蜀南道时,沈禄桉看上了一个蜀南女子。一夜风流,沈禄桉为了战事不得不离开,走之前他承诺,待他回宫便遣人来接她入宫。”
“可惜天不遂人愿。沈禄桉走了不久,那女子便有了身孕。未婚先孕,那女子受到了万人唾弃,她承受不住,在战战撑到临盆之日便撒手人寰了。女子父母也没有脸面继续在家里住下去,带着孩子搬到了不知名的村寨。”
“沈禄桉没有忘记对女子的诺言,他一回到皇宫便派人去接女子入宫了。可惜晚了一步,使者赶到女子家中的时候,一家人已经走了干净。因为他们走的仓促,又是避嫌逃窜,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使者从邻居口中问出了女子在沈禄桉走后不久便有了身孕的消息。”
“使者将消息带回宫里,沈禄桉一直没有放弃过对他们母子的寻找。奈何人海茫茫,便是皇上想找人也只是大海捞针。”
“沈禄桉的人没有找到孩子的去向却被沈敬德找到了。”楚御说,语气缓缓。
“当年沈敬德为了登上帝位,屠兄戮弟,自然不可能放任沈禄桉心心念念要找的儿子活着。于是,在二十五年前的一天,沈敬德派出一队杀手,屠了沈坤全家。”
“当时沈坤的祖父母已经去世了,沈坤隐姓埋名在刘家村扎根,自己成了家,有娇妻一人,两子一女。全都死在了刺客刀下。而白呈,是沈坤最小的儿子。”
沈颜知道父皇的皇位来之不易,他在皇位上坐的有多安稳,当初的夺嫡之争就有多残忍。但她万万没想到父皇和白呈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难怪当初白呈会那么说,屠戮满门的血海深仇,确实是父皇先对不起他。
“可是……既然一家五口都被斩杀了,白呈是怎么活下来的?”
“事发当时,沈坤邻居的孩子在白呈家玩耍,被刺客误认作是白呈,阴差阳错救下了白呈一条命。”
“原来如此。”沈颜听了楚御的话,微微颌首。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只是结合白呈的家仇,沈颜将穿越过来发生的那些事细细思忖一遍,越想后脊越发寒。
她一穿越过来体内便有毒,因为要到白呈那里取解药,与白呈走得近了些,当初还被皇上打了板子。
虽然至今为止她仍然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白呈一再表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