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明天也没什么事吧?”吃到叫花鸡,沈颜的心情顿时晴朗了,笑眯眯的说。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张文静摇摇头,原本以为嫁过来就要准备怀孕生子绵延子嗣的,不想她家殿下却是个假的。出嫁从夫,如今又没了生育压力,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还能有什么事。
“那刚好,自从你嫁进来我都还没带你出去过呢,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去哪儿?”
“逛街啊。”沈颜说,“沈轻敲了我一只叫花鸡,我岂能让他白吃了,明天我让他连本带利的给我吐出来!”沈颜一口叨在鸡腿上,恶狠狠的撕下一块肉来。
张文静不禁轻笑。
第二天,沈颜和张文静早早便起来了,梳妆打扮好,简单用过早膳,然后二人便坐着马车悠悠的往宫城赶,马车到宫门的时候,刚好卯时三刻钟。
宫门口,沈轻已经在等着了,他身边,云雀还在劝,“公子,您身体不好,不宜多走动,您听句劝,咱回吧……”
“她们来了。”沈轻看到太子府的马车,微微一笑,然后从云雀手中拿过钱袋。
“公子……”
“放心,我有分寸。”沈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回吧。”
“二哥好准时啊。”沈颜推开车门,下来,对沈轻招呼了句。
“若是论准时,九弟更精确一些。”沈轻微笑。
“二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沈颜呵呵的笑,“抓紧时间,来,上车吧。”
“哎……”
沈颜对身后面一脸忧心的云雀眨了下眼,“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二哥的。”
沈轻上了车,看到在车里坐着的张文静温和一笑,然而在他无人注意的眼底里,仅有的那一抹微光隐隐黯淡了。
沈颜跟着坐上车,然后摆摆手,“走~”
良东应声扬鞭,“驾!”
那车上,沈颜和张文静坐在一边,沈轻独自坐在另一边。
中间摆了一个矮桌,上面铺了一张手绘图。
“这是什么?”张文静没见过世面的问。
“天临城的地图啊。”沈颜答,骄傲满满,“这可是我花大价钱搞来的。”
“就这个?地图?”张文静看着纸上横七竖八的墨痕,不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倒是有些怀疑自家太子的脑子是不是不太正常了。
另一边,沈颜兴致勃勃的比着一条粗线,“你看,这里就是十里天街,这里是古画坊,还有这儿,这儿是戏班子。”
“呵呵。”张文静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你不说的时候我还没看出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张文静跟着应和,下意识抬头看了沈轻一眼,然后讪讪一笑。
“咱们现在去哪?”沈轻看着沈颜,开口问。
“今天的行程路线我都已经规划好了,你听我给你捋一遍。”
“首先咱们去离皇宫最近的凝霜坊的尚衣馆做几身漂亮衣服。我已经和尚衣馆约好了,今天他们就给咱们做,咱们早上去量尺寸,晚上就能拿到衣服。”
“量好尺寸之后,咱们还可以好好逛逛凝霜坊。凝霜坊多市集,大到床柜案几,小到簪钗配环一应俱全,咱们可以在这儿淘弄些小玩意儿。”
“然后咱们沿着凝霜坊的主街一路往南到达南阳坊,可以尝尝南阳坊的小吃,蜜饯,糖人儿,花饼这些都是基本的,最独特的要数街角的一家小铺子,看上去其貌不扬,但是这家铺子卖的茶干特别好吃,远近闻名。”
“咱们一路逛一路吃,穿过南阳坊进入西宁坊,这里是文娱两开花,说书的,唱戏的,练武的,卖艺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随便挑一家进去喝喝茶看看热闹,也是与民同乐的一条通道。”
“从南阳坊出来,就到重头戏了,那就是十里天街。虽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吧,十里天街最昌盛的两大青楼都关门歇业了,但是十里天街仍然是天临城最繁华的地界儿。”
“咱们到十里天街的时候,估摸着天也差不多要黑了,这时候华灯初上,十里天街那叫一个美啊,咱们可以坐船游湖吹风,或者干脆就站在桥上听听风,观观夜景那也是一番享受。”
沈颜说完抬头看了沈轻一眼,“二哥觉得如何?”
“很充实,九弟费心了。”
“二哥和我就别客气了。”沈颜笑着说,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殿下,尚衣馆到了。”外面传来良东的声音。
“走吧。”沈颜招呼一声,当先下了车去。
尚衣馆的掌柜知道今天太子要来,一早便候在门口等着迎接了,这会儿看到太子府的马车,连忙迎上来。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二皇子殿下。”掌柜的拱手问好。
“免礼。”沈颜抬抬手,当先往店里去了。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布料拿出来,让我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