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什么奸细不奸细的,您得查清楚再罚呀。我们就本本分分干活,什么也不知道啊。”
“就是,您不能拿别人的错事惩罚我们!”
“冤枉啊……”
一时间喊冤声此起彼伏。
“行了!”沈颜沉眉喝了一声,“做了错事的人自然知道为何挨打,至于没做错事的,有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了危害府里的事,你们没有及时发现,也该判个看家不严的罪,一同受刑,不算冤枉。”
“可是一百大板打下去,他们会死的。”花倾野低声说。
“死了的,是他就该这么大的寿,拖去乱葬岗喂狗。没死的,一律押进柴房,听候发落。”
“……”
花倾野看陌生人似的看着沈颜。
这个人还是当初骑个马都吐出半个胃来的怂包太子吗,这杀伐果断的,莫名有点飒是怎么回事?
“动手吧。”沈颜摆摆手。
“砰!砰!砰!”
棍棒重击声纷杂错落,闷哼惨叫此起彼伏,很快便见了血,棍棒混着血肉,响声更闷。
沈颜全然听不到看不见似的,坐在树荫下,悠然品着茶。
在打到三十大板时,终于有人捱不住了。
“殿下,我知道谁是奸细,我知道!”其中一个丫鬟实在捱不住,高举着手,大声叫嚷道。
“停!”
沈颜闻言施施然一抬手,官兵得令,当即住了手。沈颜走到那个大喊的丫鬟跟前,看了一眼。
太子府的人她没有特地记过,但是她看过花名册,当初也聚集众人见过一次面,报过一次名字,所以基本她都对的上。
眼前这个叫夏菊,是负责浣洗的丫鬟,从东宫很过来的,跟在府里两三年的光景了。
“说说吧,谁是奸细?”沈颜看着夏菊,居高临下的问。
“春宁,是春宁。”夏菊艰难的抬着头,看着沈颜,言之凿凿。
“夏菊,你不要为了自己可以逃脱棍刑就血口喷人!”春宁见夏菊指向自己,登时急了,出言驳斥。
“我没有冤枉你,我有证据!”夏菊说着抬头看向沈颜,“太子殿下,我和春宁同为浣洗,宿在一个房里,有好几次我半夜醒来春宁人都不在。我假装睡着,发现她丑时左右会回来睡下,大概每四五天就会走一次。三天前我跟着她出去了一趟,亲眼看到她利用信鸽通信了。”
“你既早就知她有二心,为何不速速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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