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水不干净,生喝不干净。这水刚烧的,可能有点烫,晾晾再喝。”刘三婆娘为他们一人倒了一碗,笑呵呵的说。
“嗯,不着急。”沈颜应声,然后依然四下瞧看着,越看面色越凝沉,却又不作声。
“谢先生,您看啥呢?”刘三婆娘发现了沈颜的异样,一脸狐疑的问,“难道我家房子风水有问题?”
“不不不,没问题没问题。”沈颜闻言连连摆手,只面上凝重之色更甚,冲着一边神游天外的花倾野道了声,“水凉了没,快点喝,喝完了水好继续赶路。”沈颜催促,说完端起碗来,也顾不得水还未凉透,吹了几下便喝了起来。
花倾野见状也跟着端碗喝起来。
刘三婆娘见状心里头更不安了。
“先生,您看您路过我们石口村,又恰好进我家门,咱们这是有缘。我家风水若是真有问题,您便是看在这一碗清水的份上也得帮我们一帮啊。”刘三婆娘一把扯住沈颜的袖子苦苦哀求。
“唉。”沈颜闻言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刘三婆娘抓着自己的手,道了句,“夫人稍安。”
你弄这么一出,谁还安的了,花倾野心中腓腹。
另一边沈颜则和声说道,“我不说不是见死不救,而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您说的对,我师徒二人路过石口村,又恰好进了您家院,这是缘分。我师徒喝了你家的水,便欠了夫人一口情,萍水相逢,无以为报,今儿我便冒着泄露天机折损阳寿的风险帮夫人看上一看吧。”
“师父,不可呀。”花倾野见沈颜面色沉重,说的真事似的,跟着演了起来。
“您多次窥探天机已经遭了反噬了,您不是答应徒儿以后再也不看风水了吗。”
“这……”
刘三婆娘见花倾野出言阻止,事关性命大事,不好强求,可又实在心中难安,一时两难,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哎~”沈颜闻言伸手止住花倾野的话,“夫人对你我有两碗水的恩情,要还。为师答应你,只这最后一回,就再看这最后一回。”
“哼~”花倾野哼了一声,没再坚持了。
“徒儿小,不懂事,夫人见谅。”沈颜施施然对刘三婆娘道。
“没事没事,先生快说说我们家这风水怎么样?”刘三婆娘急急的问。
沈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四外瞧看,然后才开口道,“何知人家代代富,下砂重重来抱顾。”沈颜摇头晃脑道。
“那是啥意思?”
“高一尺为砂,低一尺为水,你家处于砂势,是积财之相,三代之内必有富豪出。”
“先生你这是唬我一介妇人呢,我家男人就是个种地的,我们俩结发十三年,至今也没个一男半女的,哪来的三代出富豪。”刘三婆娘听沈颜这么说,脸上明显不信任了起来。
“我还没说完。”沈颜闻言摇头道是,“你家的风水确为积财相,而且方才我在外头就看出你们村子整个是建在一条龙脉之上的。外有龙气护佑,内有积财势,若不出意外,你家五代之内可出将相之侯。”
“但是,现在有人破坏了龙脉,使得祥瑞变为大煞。你家地势虽为积财相,奈何小不抵大,能有如今安稳,已经是这房子庇佑了。”
“怎么的这龙脉就被破坏了?”
“你们村子最近两年没少发现无名抛尸吧。”
“您怎么知道?”刘三婆娘闻言大惊。这事儿除了他们村子的人,外人全然不知的。他们两个从陇西来的外地人,怎会知道!这时候刘三婆娘对要眼前这个风水先生的能力已经信了五分。
“抛尸压在了龙脉十脊上,龙脉被毁,化为大煞。这龙脉被毁了有年头了,只不过最近才开始爆发。原本你们家三代之内本该富甲,如今膝下却迟迟未有儿女也是受龙脉气运影响。若我推测的不错的话,你们村子最近也是怪事频发的。”
“先生真乃神人也。”刘三婆娘闻言狂竖大拇指。
“先有王七拐上山摔断了腿,后有老实巴交的林大麻子为了个妓女突然要休了发妻,一阵闹腾最后把老娘给气死了。事儿还没完,前些天村头张家从不出门的病秧儿子又丢了。一堆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弄呢,今儿一早发现野外抛尸的三个人又被衙门的人给带走了,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全过崩了。”
花倾野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头,这些事和风水有半毛钱关系,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日常事儿,上嘴唇总得碰下嘴唇,皇上家里也有三两糟心事儿。
沈颜也是够能忽悠的。
另一边,沈颜闻言却连连颔首,“这就对了,你们村子原本有龙气庇护,如今龙脉被毁转为大煞,气运便都变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啊?先生,你得救救我们啊,我们村上下一百多口老少求求您了。”刘三婆娘说着就要跪下,被沈颜一把拉了住。
“夫人礼重了,我既应了帮你看风水,如今风水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