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的笑:“跟咱较劲?咱打江山的时候,你祖宗还在泥巴里打滚呢!”
那鱼线时而嘶鸣,时而松弛,一人一鱼在午后的河岸边展开了一场纯粹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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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既怕线断,又怕竿折,更怕这位爷脾气上来直接跳进河里跟鱼肉搏。
足足半个时辰,那青鱼的力道终于渐渐弱了。
朱元璋看准时机,开始沉稳收线,额角汗珠滚落,眼神却愈发明亮。
就在巨青即将力竭被牵到岸边浅水区时,朱元璋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盯着那条在浅水里缓慢摆动、鳃盖艰难开合的硕大青鱼,它黑色的脊背如同一段沉没的古城墙。
徐达赶紧递上抄网:“大哥,快!成了!”
可朱元璋没接。
他沉默地看了片刻,忽然抬手,猛地一扯鱼线——那足以承受百斤拉力的昂贵丝线,被他生生用手指掐断。
青鱼似乎愣了一下,巨大的尾巴下意识一摆,搅起一片浑浊,随即缓缓地、沉重地,朝深水区潜游而去,黑影逐渐消失在幽暗的水中。
徐达目瞪口呆:“大哥…您…您这是…”
朱元璋把只剩半截鱼线的竿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水渍和鱼腥,摘下草帽扇了扇风。
“抽水动静太大,扰民。”
他转过身,往堤岸上走,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再说了,能跟咱耗七天的,是条好汉。杀了可惜。”
徐达看着那恢复平静的水面,又看看朱元璋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啥也没说出来。
只是弯腰捡起了那根价值不菲的断竿,拿上自己的鱼竿快步跟上。
走在前面的朱元璋,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低声自语,只有自己能听见:“下次…下次带只更大的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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