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层的通道前,罗丝停下了脚步。
“诸位,在前往下一层之前我有些注意事项要同你们说一下。”
“下一层……有什么特别的吗?”
“下一层是由血魔所掌控的,管理者为当代的血魔大公,塞拉那,她应当算是最弱的一代血魔大公了。”
“呃……这么说人家不太好吧?总感觉她好惨哦……”
毕竟人家好歹是明面上的领导者吧?
“这是事实,实话说,就现在,包括当代大公在内的所有能够战斗的,大约十万左右的血魔全部一起上,对付上一代血魔大公,大概能撑个十……”
“天?”
“分钟。”
“这么强的吗?”
罗丝推了推眼镜。
“是现在的血魔太弱了。”
“那上一代血魔大公又去哪了呢?血魔也并不是短生种吧?”
“您知道,魔王并不是天生就是魔王,也并不是因为是魔王才强大,而是因为强大所以才是魔王,上一代血魔大公曾是魔王最有力的竞争者,她同魔王大人一样,彼此之间便是最后的敌人。”
罗丝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遗憾血魔的大公没能成为魔王,还是怀念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那位血魔大公很强,她的道路是由血与尸体所堆积而成的,所到之处,尸山血海,她只知征战,仅仅一个月,令魔族半数城邦臣服,屠杀百万魔族,这还只是她一人的战绩,其他的血魔同胞甚至都无法追上她的步伐。”
“那还……真是厉害,但最后还是输了?”
“对,输得很彻底,无论是人心还是实力,与那位血魔大公不同,魔王大人所征服下来的城市几乎都没有太大的流血与冲突,伤亡也保持在了最低,她承诺会给所有魔族一个不会再有流血、冲突、饥饿与恐惧的未来。”
“哇哦,十足的理想主义者啊。”
“的确如此,也许您和她之间会有些共同话题。”
“呃……其实我还是挺现实的哦?”
百叶实际上并不能算是理想主义者,因为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是会犹如唐吉可德般向着一个不可能的目标冲锋,直至粉身碎骨头破血流的类型。
她是在有着余裕的情况下才会去考虑理想,打个比方的话就像一块蛋糕,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会将全部的蛋糕都为了那一个理想而压上,而百叶只会在保证自己幸福的情况下将吃不完的部分分出去。
不过在别人眼中她倒也的确称得上十足的老好人,毕竟……当掌握权利时是会丢掉人性的,大部分掌权者在享受到那无与伦比的掌控感后往往会选择宁可将多出的部分喂狗、倒掉,也不会分给别人。
“那么,回归正题,血魔变成如今这样也是因为这一代的强者大都死在了阻击勇者的那一战中。”
罗丝看向了那静悄悄的待在百叶后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距离的勇者。
“所以……需要我回避吗?”
“不,血魔向来尊敬强者,你在那里会得到尊敬,不过……血魔也从不惧怕强者,和那帮软弱的家伙不同,只有强者才会令血魔感到兴奋,所以,下一层可能会有很多的血魔想要挑战你。”
“我明白了,我会手下留情的。”
“不,最好的话是别理他们,不然可就没完没了了,你们也不想下一层变成刷怪关吧?”
“刷怪关可还行……”
百叶算是发现了,这位事务官对自己的同胞是一点都嘴上不留德的啊,这难道就是文职对武夫的鄙视链吗?
“还有您。”
罗丝看向了跟黏在百叶身上似的抱着她吸的阿尔。
“尽管您在压制自己的气息,但……强者的气场是无法掩盖的,你身上那股目空一切的傲气会极大的激起他们的挑战欲,请不要太在意他们的挑衅。”
“行。”
阿尔或许听了,又或许没听,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她一直如此。
罗丝也没再多说什么,带领着众人来到了第七层。
一进入这里,百叶就感受到了无数目光,但这目光和在魅魔那里时那仿佛要将她剥光舔舐每一寸肌肤的那种恶心目光不同。
这里的目光传达着战意,只见街道边无论男女老少,随处可见那种正在锻炼撸铁干架的血魔。
她就像是刚办健身卡走进健身房的小白,一群大只佬不约而同的看着她,就是这种感觉。
这里除了每隔几步路就有的类似健身房一样的那种设施以及小擂台以外,别的地方还是挺正常的,有小商贩,也有服装店,建筑风格也没什么特别的,估计也是别的种族帮忙设计的。
可以看出血魔们除了战以外对别的都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该说不说的,其实血魔的女性和魅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