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意说话的只有太后一人,可惜,她好像不想说。
官员们没有因为这句话很突兀而对我进行谩骂,我还以为他们会说:“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是你能发言的地方?”
到那时候我还可以打他们的脸,可惜,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没有确认情况,他们是不会急着开口。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展功?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先说话的居然是征讨大将军——楚庆洪,也就是周展功的父亲。
周展功在我麾下做事,这不是什么秘密,但知道周展功和楚庆洪关系的人,恐怕寥寥无几。
周展功好歹是除寇军右将军,作为军中最高职位的楚庆洪,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征讨大将军,说好听点,那就是将军的顶点,说难听点,他是一点兵权都没有。
所以我也从来不担心“周展功”这三个字出现在捷报上,不担心楚庆洪会派人对周展功做什么。
他还能派人去临海州杀了周展功不成?他活腻了吧他?
令我意外的是,周展功没有丝毫动作,而是乖乖在我身后,不过呼吸却变得有些急促。
“陛……陛下?”
已经垂垂老矣的左丞相总算认出我,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只是他,我明显看到转身过来看我的大半人眼神明显一滞,他们认出我了。
“怎么?不和我打招呼?连基本的礼节的不知道了吗?”
我看着他们,虽然是笑着说话,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冰冷。
“陛下!”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有那么三分之一的人咬着牙行礼,深深鞠躬行礼。
不管是在五国任何一处地方,都没有双膝下跪的行礼——除非求饶或罪犯,
早朝都是站着开的,一来是要他们赶紧把重要的事汇报完,臣子们站久了,他们自然会快点奏报,避免了官员和皇帝扯皮。
要跪下也是有条件的,除非是请求皇帝做某件事,或者明志请求陛下改变主意。
再者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逼迫上位者,强行想打开某种局面。
“你们……怎么见到陛下还不行礼?”一直在我身后的谦贤开口喝问。
“拜见陛下!”
又有四五人齐齐行礼,这些人应该是和谦贤一样属于中立派的。
我说道:“行了礼的,可以出去了。”
看向还在看伊兴王和左丞相脸色的官员,最后发出警告:
“还不行礼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陛下,臣等实属无奈。”
又有敏锐的六人站出来,跟着刚才行礼的一行人朝门口出去,他们将会看到一大批的士卒,我想他们应该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
“你是陛下?”一名年轻男子朝我走来,连礼都不行。他长得很是俊俏,眉目之间透着一股决然。
他身穿王袍,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富裕高贵的气质。
刚才还颤颤巍巍站着的官员身板似乎还挺了挺,似乎有了底气。
我反问:“难不成你是?”
“本王自然不是,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绝对不是。
早就听闻奎州有一叫‘鬼门道’的江湖门派,可以使人改头换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临海州除寇军超虚吧?听说你过来勤王,本王还以为除寇军会扎营在京城十里开外,还想着之后再去会会你。没想到,你居然胆大包天,你这是在谋逆!”
我知道他的目的,现在的他已经“死”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这个真的皇帝,变成一个假的,至少在名义上是他占据了上风。
我轻轻挥手:
“把这些官员都抓了,那个满嘴‘你’,‘本王’的给我打下他两颗牙齿再绑了。”
事实证明,任何阴谋诡计,在真正实力面前都得跪着。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外面怎么这么多的士卒?”
门口传来一名官员的惊讶之声,我趁机说道:
“我已经带着除寇军五万大军进了京城,连皇城也有一万。我以一个皇帝的身份对你们做出承诺,敢负隅顽抗拒捕的,我就屠他满门。不信的人,可以到门口看看。”
这里毕竟还有一些将领,动武我肯定是不慌,但总会有意外,让他们认清现实束手就擒是最好的结果。
周展功已经去到楚庆洪的面前,那表情好像巴不得楚庆洪快点动手。一些将领和文官也出到门口看到了下面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卒。
最终,这些去门口的文官武将选择束手就擒。
当然,还真有不去看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太过忠心,还是太过害怕,害怕被吓破胆而不敢坚定的站在伊兴王的身边。
这些官员没有选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