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思熟虑之后,向萧破武发问道:“审问那个县令时,是否能够做到绝对的隐秘?”
萧破武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回答道:“将军放心,我都是以其他罪名先将他控制住,除了我们自己人之外,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说道:“用其他罪名将县令抓捕归案,连同之前的那名‘替罪羊’,一并带上他们与我们一同前行。”
“好的。”
萧破武虽然有些失望,但似乎也能猜到我的意图。
算一算时间,那批钱财恐怕早已抵达百里之外,此时再派遣一支队伍前去查看,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而且,要派遣出去的人数也不能太少,至少得是一支千人队才行。
毕竟,元、阳两州可不是临海州,那可是别人的地盘,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五十万两白银不管到哪都不是一笔小钱,哪怕我拥有了足够多的钱财,也依旧有所心动。
而且,狡兔尚有三窟,我不认为只有这么一笔钱被运出京城。
从这个踪迹,或许可以让我获得一笔不小的钱财,但我没有那个时间,一切可以等我坐回那个位子再说。
萧破武离开后,我找了一个借口支开了秦家姐妹,找来了梅夏颖,让周展功带着她进城四处走走。
真相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而是放出她让澜部的人联络上她。
她联络众生教的方式是被动的,她不知道澜部的人,却被大多数澜部教徒知晓。
我让她把自己的请求告诉阳州议主——唐妙言,内容很简单,就是帮我查一下户部尚书一伙人的行踪。
……
两天后。
雨州,晴县地界,雨州难得一见的平原之上,一支规模宏大的队伍如长龙般横亘在大军面前。
这支队伍人数众多,穿着华丽,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令人不禁令人好奇。
这支队伍的成员主要由官员和衙役组成,他们身着统一的官服,庄严肃穆。
而在队伍的最前方,有一位身着礼部侍郎官服的男子格外引人注目,我曾在朝廷上见过他几面——宁博。
我对宁博的印象颇为深刻,原因是他曾因户部拨下的款项与户部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那时,我甚至怀疑他是否与户部暗中勾结,唱一出双簧戏。然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宁博并非那种趋炎附势之人。
实际上,宁博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他在众多官员中独树一帜,始终保持着中立的立场,不依附于任何势力。
可以说,他属于那种顽固派,无论谁当皇帝,他都会忠心耿耿地听从皇帝的旨意。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对皇帝的命令盲目服从。
即使皇帝下达的命令有误,宁博也会毫不畏惧地站出来反驳,甚至会直接痛斥皇帝的不当做法。
这种刚正不阿的品质,在官场中实属罕见。关于宁博的这些情况,我是通过林巡监了解到的。
他与工部侍郎谦贤一样,都是中立派的代表人物,他们以正直和公正而闻名。
人是多样性的,哪怕是已经到了国家要灭亡的时候,依旧还是有忠臣。
更何况,伊国还没到那一步,忠臣只是少了,又不是绝了。
我听到从前面跑过来汇报的士卒,立刻收紧双腿,立刻骑马来到大军前方。
这里距离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不是那么在乎自己暴露了身份。
此时的我早已经摘下人皮面具,那两人见到我纷纷下跪。
“陛下!”
以宁博、谦贤为主的百来人也是纷纷下跪,从他们原本膝盖处衣袍沾上的泥土,可见他们应该是有预演过。
“拜见陛下!”
我的没有回头也感觉到士卒应该面面相觑,这些天我让手下将领偷偷把我的身份散播出去。
我下马扶起两位官员,宁博还没有完全起身就说道:“陛下,两年多不见,您居然变得……如此与众不同。”
也不知道这家伙原本想要说什么,总感觉他有些言不由衷啊!
“陛下,若是陛下早早告知我等,谦家定会助陛下一臂之力。”谦贤回答。
别看谦家就在临海州,谦家已经提前二十多天知道我的身份,可临海州也是我的地盘,谦家根本无法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其谦贤。
“切!事实证明,陛下才是能人,若是早早告知臣等,必然不会有这般成果。
没想到,陛下与太后不和的消息是假的,是老臣看错了她,她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太后。”宁博捻着胡须思索回答。
……
后面那句话真的是你自作多情了,太后,她真的只是单纯的疯了而已。
我当然能够猜到他们心里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