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愣着做啥,怎么朕的话都不听了,你们是不是想抗旨啊?”
两人一听,赶紧下跪,说:
“陛下,非是臣等两人抗旨,只是这柳升威背后牵涉甚广,臣等一时下还不了决心,请陛下恕罪。”
什么什么,咱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帝,皇帝对普天之下的任何人都有生杀予夺的手段,他们两个又在担心什么呢?
“朕真是有些奇怪了,你们说柳升威背后牵涉甚广,到底牵涉到谁,朕倒很想听听。”
楚中天和夏谷对视了一眼,夏谷犹豫着说:
“这柳升威从矿上拿了银子之后,都会亲自或者派人往京城王后家中送银子,除了他原来的主子诚亲王,他说还曾向韩亲王进贡过。有了这些亲王在背后的撑腰,他在云州为非作歹,也不怕朝廷派人查办。”
啊哈,果真如此,柳升威与诚亲王澄欢的关系,咱倒是很清楚,不过,现在澄欢在朝中不管事,柳升威即使与他私交甚密,这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原来,他竟然还攀上了咱二哥,他现在可在朝中监国,威势赫赫,怪不得柳升威才会如此张狂。不过,咱就想不明白,二哥已经位极人臣,为何还要同柳升威这些贪官蠹虫沆瀣一气呢?
怪不得,咱说为什么赵勇高这个监察御史不派人下来查办柳升威,原来,柳升威的背后有咱二哥罩着,赵勇高这个监察御史也就不敢造次了。哎,说来也是可悲,咱离开之前,曾再三交代赵勇高要不徇私情,查办贪腐,可在这人治环境下,看来,只要牵扯到了与咱亲密的人,咱再强的反腐决心也是很难落到实处。
“柳升威向韩亲王进贡,这证据是否确凿?”
楚中天犹豫着说:
“眼下这也只是柳升威的一面之词,不过,如果陛下要下令查办他背后的关联之人,那就要根据他的口供,找相关人等去盘查,那就难免要找韩亲王了。”
啊哈,夏谷和楚中天之所以犹豫,是他们不敢捋咱二哥的虎须,毕竟现他受咱的委托监国,二哥如果来个抵死不认,他们也不敢对咱二哥上手段,哎,咱反腐败都反到咱自己头上来了。不过,二哥也真是的,一个亲王年俸万两白银,他怎么还嫌少呢?
“嗯,既是柳升威的一面之词,你等二人先不要急着去找韩亲王,先找其他与柳升威有关联的人问话吧。”
夏谷和楚中天如释重负,领命而去。
高笙书从崖城起驾回到宫中之后,也不稍事歇息,立刻让秦无术宣魏笙武进宫,他准备要好好同自己曾经的二哥聊聊,劝他身在高位,要爱惜名誉,辅佐自己推广富民政策,让大梁国真正成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政清人和的太平盛世,做到青史留名。
不一会,一身蟒袍的魏笙武就来到了西暖阁,一见到高笙书就要赶紧下跪,高笙书一摆手,说:
“罢了,给韩亲王赐座。”
魏笙武坐定之后,便问:
“陛下说要微服私访一年,怎么提早回来了,是不是有了娘娘的讯息?”
高笙书叹了一口气,说:
“哎,朕这回走了十多个月,走遍定州、云州等地,甚至还深入到柔然国头曼城一带,多方走访,可还是没有芳茹的消息,也不知她是否还在人间。”
“这天大地大,茫茫人海,陛下如此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待臣让画师画了娘娘的肖像,命令各地的衙门认真找寻,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娘娘的消息。”
“嗯,这样也好,过几日,你就把此事说下去,让各地衙门好好去办。不过,韩亲王,朕这回微服私访,除了找寻芳茹,朕还了解了一些地方的民风和吏治,虽然现在世道太平,百姓生活也还算不错,可有些地方官吏甚是贪婪,甚至勾结地痞流氓,鱼肉百姓,无恶不作。可朕不明白,赵勇高这个监察御史为何没有派人下去走走,及时查办这些贪官污吏呢?”
这时,魏笙武忽然起身,对着高笙书躬身致礼,说:
“陛下,臣有一事禀报,就是事关这赵勇高。”
高笙书见魏笙武如此郑重其事,心中微微一惊,问:
“赵勇高怎么啦?”
“陛下离京后不久,赵勇高与石进广等一批后楚国的降将,密谋拥戴他们的少帝,企图复辟。幸亏臣及时发觉,立刻用雷霆手段予以处置,将石进广、赵勇高等一干降将及他们的少帝三百余人一网打尽,并当场诛杀,替我朝除了心腹之大患,朝中重臣皆拍手称快。”
高笙书一听,顿时瘫坐在龙椅上,一时间惊愕不已。
啥啥啥,石进广他们要密谋复辟,这事真的确切,还是魏笙武等一帮原来大梁国的臣子,要对后楚国的力量来一个清洗?自从芯儿阵前自刎之后,咱看石老头已经心如死灰,他难道还有心思拥戴他们的少帝复辟吗?
还有赵勇高,当初在边关之时,身处淤泥而不染,所以,尽管他曾经是潜伏在咱身边的奸细,但他在归降我朝之后,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