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她完全能理解青玄的失望。
可她心意已决,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退缩。
一个青玄,哪怕加上菱歌几人,都不会让她改变主意。
云顼接过香囊,草草翻看了一下。
细密的针脚,果然像是出自暖儿之手。
她不喜女工,平日里也很少做这些东西。
但并非没有。
偶尔心血来潮,也会为绣他上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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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暖儿的东西?”
暖儿喜欢在里面装一些功效各异的药材,所以她的香囊,总是带着淡淡的药香。
十分亲切好闻!
这个香囊,也不例外。
只是——
他眸光一凝,瞧向它上面的图案。
香囊的两面,都绣着高洁脱俗的兰草。
是暖儿的审美!
不同的是,一面只有枝叶,一面却开了零散的小花。
兰的下方,还绣了玲珑小字,透出缱绻缠绵的意味。
有花的一面是个“暖”字。
而无花的一面,却是——
一个“乔”字。
“是!”
此刻的漫萧已没有了方才的忐忑,神态举止恢复了往日从容,回答的十分肯定。
“殿下若想知道实情,奴婢自会知无不言。”
“只是——”
她抬起头,善解人意的提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除非,他想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
云顼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眼神冷沉,恍若千年幽潭。
身上的寒意,在不知不觉中,已转为沉沉杀气。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是在找死。
冰冷的语气,含着浓浓的警告,让漫萧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可随即,她就重新抬起头,摆出一副温柔小意的姿态来。
“奴婢只是不想,殿下被蒙在鼓里。”
心中难以抑制的期待,让她鼓足勇气,眸光灼灼的对上了他的眼神。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这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容忍的。
更何况,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只要他生了疑心,就会将她宣入书房仔细询问。
到时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处于盛怒中的他,必然不如平日里睿智警惕。
而这,就是她的机会。
哪怕不成事,只要她及时撕破自己的衣衫,他就再也说不清楚。
涣儿说的对,他要想继续坐稳储君这个位置,就得纳她为妾。
否则,言官不会放过他。
“殿下不必怀疑,您为奴婢报得血海深仇,奴婢自当结草衔环,报答殿下。”
她嗓音含了几分旖旎,温柔的接近于告白,“在奴婢心里,您才是唯一的主子。”
只要他心里认定,太子妃这个香囊是为旁人绣的,事情就已成功了一半。
当爱转变为了恨,就是他们感情破裂的开始。
一边的青玄多少有些佩服。
虽然但是,连殿下都敢惦记,勇气可嘉!
话说,殿下对太子妃的感情,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她是有多想不开?
云顼莫名觉得反胃。
当初他之所以插手萧家的事,只不过是因着萧家无辜。
并没有要她报答什么的意思。
但——
她若真记着这份恩情,就不该背刺暖儿。
“封了她的嘴,明日交给太子妃处理。”
栽赃诬陷,意图败坏暖儿清白,他没那么大度放过她。
青玄应了声是,脸上已没有了方才的善意。
背主求荣之人,罪无可恕!
闻言,漫萧满脸错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么会这样?
她几乎都已经明着表露自己的心意了,难道他还不明白?
即便不愿接受,可也不该如此磋磨她的感情啊!
他若不愿保她,那太子妃绝不会放过她这个叛徒的。
素来沉稳的人,霎时急的语无伦次,“殿下,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青玄当机立断,出手点了她的哑穴。
世界瞬间安静。
漫萧无助的张着嘴,却一个音调都发不出来。
她脸色发白,双手胡乱的比划着,想要抓住云顼这根救命稻草。
不!
不该是这样的。
身为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太子妃和那人之间,清清白白。
他们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毫无逾距。
可太子殿下不一样啊!
他怎么可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