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声音放低,神神秘秘看向苏倾暖。
“不止这些,老奴还听说,如今的林府很是阴森可怖,夜里总有东西在闹腾,鬼哭狼嚎的,周围的邻居都听见过,吓死个人。”
“再后来,邻居们都受不了搬走了,现在那片地方,便只剩下林府一座孤零零的宅子,和野外坟滩子似的。”
“人们传言,林府死的人太多,如今,便是这些孤魂野鬼寻了回来。”
“够了!”
宁老太君重重一拍桌子,“出去!”
果然是她纵容了这老东西,竟越说越不像话。
暖儿回门,她总是提这些死啊鬼啊的字眼做什么?
晦气!
“可——”
李妈妈有些无辜,“是太子妃让老奴说的啊!”
宁三夫人当即起身,同杜嬷嬷一起将她推了出去。
苏倾暖倒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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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宫里,连死人都见过了,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更何况,这明显是有人要故意说给她听的。
“暖儿!”
宁老太君满脸自责,“你别放心里去,是外祖母疏忽了。”
明明大喜的日子,却被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东西给破坏了去。
苏倾暖笑着摇头,“不怪外祖母,是暖儿要问来着。”
“再说了,那都是林府的事,又挨不着暖儿,您别担心。”
外祖母年纪大,经不起折腾,便是有怀疑,她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及。
“杜妈妈,明儿就将那老东西赶出去。”
宁老太君尤不解气,“我再也不想看见她。”
杜妈妈赔笑,“好好,老奴待会儿就去办。”
苏倾暖眸光微闪,却最终没说什么。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很快便忘了方才的波折,重新聊起了别的事。
期间,苏倾暖还将自己精心准备的添妆,补给了沈梓音。
日渐西沉。
瞧着时辰已不早,宁老太君便起身,拉着苏倾暖返回大堂。
暖儿嫁了人,自是不能在府里过夜的。
云顼早已等候在此。
苏倾暖有心问一问外祖父和几位舅舅关于朝中之事,但想着有云顼在,终究是不大方便,便也没有多言。
还是改日再单独回来一趟罢!
她倒不是防着云顼,只是宁国府今后的打算,毕竟同皇家有些关系,云顼是太子,外祖父在他面前,总不能畅所欲言。
依依不舍告别了宁国府众人,她正要上马车,便听身后一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云顼闻声回头,见是宁宛如,便自动站开了些。
宁宛如感激的向他道了谢,然后局促的望着苏倾暖,有些不好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合适,可不问一问,终归是不甘心。
苏倾暖揶揄,“表姐,怎么了?”
方才在屋里的时候,她就有些过分的沉默,一点没有之前的活泼模样。
但因为人多,她也没有多问。
“暖儿——”
“我听说,大魏国要来人了,是吗?”
宁宛如羞涩的低下了头,“我想问问,他,有消息了吗?”
白慕离开已经有大半年了,她都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在做什么?
甚至,还是不是活着。
苏倾暖想了想,还是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她的傻表姐似乎还不知道,这次来大楚出使的人是谁。
宁宛如一怔,眼神瞬间亮了。
“真的?”
这个惊喜,太让她意外了。
“千真万确的真。”
苏倾暖拉住她的手,“所以,表姐只管在府里等着就是。”
宁国府,只怕又有好事将近。
宁宛如顿时喜极而泣。
他终于舍得回来了。
上了马车,云顼揽过苏倾暖,轻柔的吻了吻她的眉眼,“累不累?”
新婚燕尔,真真是一会儿不见,便如隔三秋。
苏倾暖顺势靠在他怀里,“不累。”
“阿顼——”
她叹口气,“宁国府,有些异常。”
一个常年在庄子上劳作的婆子,若无人保举运作,怎么可能毫无阻碍的入府,还凑巧能被外祖母相中?
这本就不合常理。
而特意向她提起林府,她的用意,又是什么?
云顼把玩着她秀发的手一顿,“发现问题了?”
苏倾暖嗯了一声,当即便将在主屋的情形说了一遍。
末了,她忧心忡忡道,“因着不确定是谁,我就没惊动任何人。”
宁国府的下人显然已不可靠,她不敢冒险,告诉外祖母和三位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