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天乩楼之事上,她的立场就可以瞧的出来。
他若是再固执己见,只怕会将她越推越远。
云顼和缓一笑,眸光坚定的迎上他的视线。
“皇上若不信,可以拭目以待。”
他会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见状,江夏皇也不好再说什么。
极力压下心底的那丝别扭,他以拳抵口,轻咳出声。
“阿暖,这是你的亲事,你自儿个决定,要不要嫁给他?”
顿了顿,他瞪了云顼一眼,冷哼出声,“若你不愿嫁那么远,父皇就拒了这门亲事,任是楚皇来了,也不管用。”
众臣:......
就这么直接?
您也不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怒了大楚。
更何况,德庆公主嫁过去可是要做太子妃,也就是说,以后是要当皇后的。
一点也不委屈。
苏倾暖失笑。
她可不是远嫁,而是回家。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端庄起身,大大方方看向云顼,“儿臣愿意嫁给云太子,促成两国联姻。”
四目相对,纵是经过克制,也不难瞧出里面的情意流露。
这下,谁还不明白?
联姻之事,怕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苏锦逸轻笑,“看来接下来的几日,礼部是有的忙了。”
公主出嫁,尤其还是嫁到别国,自然是极其隆重的。
好在他已让天乩楼提前做了准备,不至于太过仓促。
礼部尚书诺诺不敢多言。
皇上还没拍板,太子殿下却先认下了此事,众目睽睽之下,这让他怎么回?
虽然知道已经八九不离十,可圣口不开,谁也不敢乱猜测啊!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是真的勇。
江夏皇脸上的笑意僵硬了几分,不由暗暗瞪了苏锦逸一眼。
他如何不知,他这是生怕他再编排出什么理由,多留阿暖几年。
心眼儿多的和莲蓬似的,也不知是随了谁。
重新看向云顼,他眼中浮起威严之色,“朕就姑且相信你的为人,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善待朕唯一的公主。”
否则,他绝不会放过他。
江夏如今虽然比不上大楚,但也是堂堂大国。
真要对上,未必就怕了他。
云顼知道,江夏皇这话一出,基本算是妥协了。
他和煦一笑,真心实意的向他躬身行礼,“多谢皇伯父成全,顼一定谨记在心。”
怎么可能会不善待?
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半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受的人儿啊!
事情谈妥,殿内又是一片其乐融融。
气氛甚至比刚才还热烈不少。
推杯弄盏,宾主尽欢。
江夏皇乘着微醺,笑呵呵开口,“礼部筹备亲事需要些时日,云贤侄若是不忙,可以在江夏多待一段时间。”
他指了指坐在云顼下首的苏文渊,又看向云顼。
“瑞王虽入朝多日,但到底年纪小,你自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倒是可以乘此机会,好好教授他一番。”
他也能多些时间筹谋。
此话一出,原本气氛热烈的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
教授什么?
怎么教授?
众臣虽面色如常,但一个个早已猜测满腹。
皇子的教导,自有太师太傅负责。
便是皇上想亲为,也不是不可。
再不济,不还有太子殿下么?
太子殿下虽年轻,但温和有礼,才学俱佳,教导幼弟之事,完全可以胜任。
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大楚的太子来插手吧?
更何况,瑞王殿下充其量只是个王爷而已,以后便是要去封地独当一面,也不用这么费尽力气的栽培。
果然——
皇上是存了易储之心的。
一时间,众臣心思各异。
云顼眸中的笑意褪去,语气也淡了不少。
“皇上多虑了,瑞王才学出众,顼自认,并无什么可教授的。”
这小子可是举人出身,还是亚元,学问怎么可能会差?
若非因为来江夏耽搁,误了春闱,此刻只怕已经是进士了。
他向苏锦逸遥一抱拳,“况且,若论从政经验,苏兄并不在顼之下,皇上若有意教导瑞王,只怕苏兄比顼更为合适。”
渊儿身边并不缺名师。
在大楚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唐乔学习,他也抽空指点过他一些方面。
当然,除了帝王之道。
而这一点,苏锦逸在这段时间已经做了补充。
为君为臣,他都已出师,缺的只是历练。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