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贵妃惋惜的看了眼蛊虫,最终还是强行捏住了它的身体,毫不怜惜的用起了内力。
他要冥顽不灵下去,她可没工夫陪他玩。
遥儿在京城还等着她的消息,她不能耽搁太久。
毕竟,初凌缈那个小贱人还在虎视眈眈。
只是可惜了,银线蛊的蛊虫,并不好养,多年来,她也只有这么一只。
就是现在——
眼见那蛊虫已在剧烈挣扎,下一秒似乎就要不活,苏倾暖一个瞬移,迅速欺了过去。
她一手极快的甩出两枚柳叶刀,分别取古贵妃的左右胁。
另一手则向上一翻,两指并拢,汇集内力于指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古贵妃的的寸关之处。
她站的地方并不远,出手又快又狠,完全不留余地。
古贵妃注意力全在江夏皇身上,察觉到有人暗算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得下意识闪躲起来。
只是她勉强避开了两枚柳叶刀,捏着蛊虫的手腕却忽觉一痛,一瞬间仿佛被强劲的烈火焚烤,烫的让她下意识松了手。
没有了桎梏,那条蛊虫在空中扭动了下胖乎乎的身子,正要仓促逃走,猛不防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苏倾暖用早已准备好的小瓶子接下母蛊,便快速塞好了瓶塞,免得它跑掉。
在瓶子的底部,她专门留有一个小孔,以供空气流通。
古贵妃定了定神,便见方才那个不显山露水的小宫女,唇角正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略显讥诮的看着她。
她的手上,捏着一个素净的瓶子。
瓶子里装的,赫然正是她花费多年心血,培养出来的银线蛊。
熟悉的神情,出众的气质,高超的身手,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她用另一只手护着流血的手腕,气的柳眉倒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苏-倾-暖!”
没想到,她千防万防,还是着了她的道。
她竟然没回京城?
也就是说,一路上那么多针对她的精心布置,全都打了水漂?
她几乎要气死了。
苏倾暖此刻也没有了隐藏的必要,利落的撕掉易容,唇角愉悦翘起,“好久不见啊,贵妃娘娘。”
母蛊到手,她完全不必再顾忌她。
银狐在发现苏倾暖意图的时候,就试着上前阻止,只不过,被顾怿及时拦了下来。
两人过手百招后,顾怿瞅准时机,故意卖了个破绽,在银狐的的金丝缠向他的手臂之前,将其一剑毙命。
意识涣散之时,银狐看着顾怿缓缓取下面具,原本瞪大的双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真是,死不瞑目!
古贵妃的表情更是几乎要裂开,完全维持不住原本的从容。
竟然是顾怿……
银狐方才还禀报她,说顾怿和他带来的手下已被诛杀,一个不剩。
不剩,不剩个屁。
那么多高手去杀人,杀了个寂寞。
人家好好的,在宣德宫护驾呢。
这群废物,恐怕杀的时候,连人的长相都没看清。
至此,宣德宫内除了目瞪口呆的文武百官,便只剩下了不知所措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
这些人,原本也有大好的前程。
只可惜,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
“苏倾暖,得到母蛊又怎么样?”
良久,古贵妃终于整理好表情,得意开口,“你以为,蛊毒是那么好解的?”
她初家下的蛊,可不是一般的蛊。
更何况,还是子母蛊中第二厉害,仅次于金蚕蛊的银线蛊。
“不就是区区银线蛊?”
苏倾暖轻描淡写的颠了颠手上的小瓶,“不巧,本公主闲暇的时候,刚好学会了解蛊。”
南疆王室也是前朝宗亲,她受希尔王子指点过,又看过鬼王前辈的蛊书,虽是第一次解蛊,但信心满满。
更何况,还是一只半死不活的蛊。
拿来练手,最合适不过。
“他可不是单单的中了蛊。”
古贵妃冷笑,“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可别好心办了坏事,要了你父皇的命。”
她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神情。
又是这个死丫头,坏了她的好事。
她怎么没在她刚到江夏的时候,就杀了她?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苏倾暖慢吞吞将那些药名,一个一个说出来,眼见古贵妃恼恨又震惊,她心情颇好的提醒。
“贵妃娘娘,有这个闲工夫,你还是想一想,你和苏锦遥有什么下场吧?”
新仇旧恨,江夏皇应该很愿意同她算这笔账。
而江夏臣民,也苦古氏久已。
换言之,想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