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虽然忠心且英武,但还是很快就被对方这搏命的阵势所摄,而且对方人多,他们被压制的几乎没有反抗能力,更遑论救驾。
“皇上觉得如何?”
东方荇似乎心情颇好,“这是本座亲手培植出来的军队,如今,就让你见识一番。”
只可惜,资质好的,都被送到了御圣殿,否则,今日他也不必冒险带这么多人过来。
还好苏琒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元鹤身上,没发现他早已潜入江夏。
江夏皇眉头紧皱,“死士?”
这些显然不是正常人,倒是和传说中的死士有些类似。
东方荇还没有回答,元鹤却忽然狂笑起来,“我的好皇兄,既然你如此不甘心,那弟弟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不知你敢不敢赌?”
他就是要玩弄他,将他的尊严和脸面,狠狠踩在脚底。
“赌?”
江夏皇没什么温度的看了他一眼,“手下败将,你还没资格。”
今日即便是同归于尽,他也不会让苏钰奸计得逞。
元鹤冷笑,“你怕了?”
苦练十数载,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堂而皇之的打败苏琒,然后肆意的凌辱他。
江夏皇懒得再应他,一双凤眸,沉沉关注着场内的局势。
没有了暗卫护身,如今他的胜算,都在御林军身上了。
还好他们虽然占不了上风,但也算勉强牵制住了灰衣人。
只是眼前这两个人,有些棘手。
以一敌二,他的胜算并不高。
而场内除了他,唯一能称得上高手的古氏,还是他的敌人,甚至可能和对方还是一伙的。
“呵!苏琒,宁舒依是你的女人吧?”
元鹤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熟悉到骨子里的三个字,江夏皇陡然回神,犀利的视线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令人回味的往事。”
元鹤心情颇好的瞧着他猝然变了的脸色,慢悠悠感叹,“可惜啊,她竟然就那么死了,真让人伤心。”
呵!苏琒的女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江夏皇面寒如冰,“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元鹤笑了笑,忽而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刹那间,江夏皇神情骤变。
他不敢置信,目呲欲裂的盯着元鹤,眼中的怒意仿佛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他燃尽。
“苏钰,你怎敢——”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运掌便向元鹤的胸口狠狠打了过去,那股拼命劲儿,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
元鹤早有准备,立即闪身避开,嗤笑出声,“既然想给你的女人报仇,那就来吧,我们决一死战。”
他可以听从圣女的安排,接受东方荇的帮助,但苏琒的命,他一定要亲自动手。
掌风凌冽,摧毁了围场外的一排巨树,去势仍然不减。
尘土飞扬,昏天暗地。
场中之人没想到,江夏皇的功夫竟如此高强,纷纷吓得滚地躲避,就连东方荇,也足尖一点,飘移到了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决斗。
元鹤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一定是触碰到了苏琒的底线。
有意思。
“混蛋,找死——”
江夏皇一改先前的淡定,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意,一击不成,立即又气势汹汹的攻了过去,招招致命,完全就会同归于尽的打法。
二人你来我往,心中都藏着极致的恨意,打的激烈凶残,连原本在缠斗中的御林军和灰衣人,都不约而同挪到了更远的地方对打。
一时间,局势一片混乱。
要说场中最开心的,要数古贵妃了。
这两人终于开始杀个你死我活了。
只是——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东方荇。
有他在这里,她的计划,看来是不能顺利进行了。
她倒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竟成了大魏的国师,还是御圣殿的左护法。
江夏皇胸腔憋着一口戾气,恨不得立即将元鹤碎尸万段,但十五年过去,对方的功夫精进不少,一时间,他竟奈何他不得。
而元鹤此刻的感受也是很不好。
原以为,他苦练多年,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苏琒,毕竟他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应该只顾着享乐了,功夫八成还是当年那个水平。
可哪成想,他拼尽全力,都无法近得他身,甚至都不能占据上风。
一丝挫败自心底缓缓升起。
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如他?
二人没有虚招,每一出手,都在致对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