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的眼睛不易察觉的转了一下:“师兄,涂鹭可是那个前几日被带回来的山下村民?”
“嗯。”
“那就不奇怪了,有一日我看到那人进了洛阳王的寝殿,关了门说话的,许久才出来。恐怕他俩是一伙的。”
子虚皱着眉头,这个涂鹭虽然看起来有一些奇怪,但他竟然从来没往袁新山身上联想过,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串通一气。
子虚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想不通想不通。
七雄山
白若清坐在掌门之位。
“如今李复已死,张继生得了全部魔王之力,七雄山定不是对手,命全部弟子撤回七雄山,这仗不要再打了。”
底下无人动。
白若清举起掌门令牌:“怎么?现在没有人可以管得了了是么?”
一名弟子上前作揖道:“禀夫人,如今形式对我七雄山已然不利,但已开战就算此时撤回鬼谷也不会放过我们,况且张继生身受重伤,就算得到了全部的魔王之力也要恢复一二,我们完全可以拼死一搏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白若清一拍座椅把手:“荒谬!就算现在占得上风,等张继生恢复好了难道不是照样会来寻仇!及时止步或许还能从鬼谷那里得到一个互不侵犯的约定!”
底下仍无人敢动,只互相看看对方,都低下了头。
白若清皱眉。
“怎么回事?”
那名弟子叹了口气:“夫人,晚了。”
他一拍手,只见由两名弟子架着被绑的袁新山带了进来。
“袁新山!你们怎么把他绑来的?”
“回夫人,原本是他自己来找的掌门,他是我们在鬼谷内的奸细,但是现在。。。他似乎傻了,咱们有口也说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
袁新山左顾右盼了半天此时开口说话了:“这是哪?你们是谁?!”
白若清走下来蹲到他面前。
“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袁新山摇了摇头。
“那你是谁?”
“我叫。。我叫。。我叫袁新山,袁家村的,我爹娘死了。”
说着还流下了眼泪。
“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三了。”
失忆了?偏偏少了最重要的这几年的记忆。
白若清叹了口气道:“把他送回鬼谷。”
“夫人!不可!如今他这般模样鬼谷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我们的,定会为他寻仇的!”
白若清举起掌门令牌:“把他放在咱们这也不是办法,送他回去!如今李复已死,我暂代掌门一位,待选出下一任掌门再进行交接。把袁新山送回去,传话给鬼谷,七雄山求和。”
鬼谷
毕尹杀红了眼,鬼谷内血流成河,张继生和阴梨在大殿内调养生息,终于,都死了,七雄山的弟子也没有再往上冲的了,鬼谷这才得到了片刻安定。
毕尹拽着袁新山一路踉踉跄跄把他扔到张继生面前。
“谷主,袁新山找到了,是七雄山送回来的。”
而子虚此刻正好赶到大殿,看到了被扔在地上捆绑着的袁新山。
“你怎么跑出来了,万一一会儿七雄山的人再上来,我可没空管你,赶紧回后山蹲着去。”毕尹看到子虚的时候皱着眉头。
子虚摆摆手:“你可知涂鹭去哪了?”
毕尹抬了下下巴对着袁新山:“问他。”
袁新山跪在地上使劲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娘死了,七雄山的人杀死的!他们还杀死了我们村子所有人!我的妹妹!我有一个妹妹,他在哪呢?你们帮我找找她,她还小,她才三四岁!”
“妹妹?”子虚抬起袁新山的下巴:“你说你有个妹妹?你说你爹娘死了?你记得你爹娘怎么死的么?”
袁新山努力的点了点头:“我跑出去玩,我就看到好多人闯进我们村子,他们杀死了我们村子的人,我爹娘都死了,我妹妹也失踪不见了。各位好心人,你们肯定都是会功法的,求求你们了,帮我找找她。”
张继生和阴梨互相看了一眼。
阴梨指着自己问他:“袁新山,你记得我么?”
袁新山摇了摇头:“好漂亮的姐姐。”
阴梨差点捅他一刀,叫谁姐姐呢,你自己多大岁数不知道,还在这儿装嫩。
但是阴梨舒了口气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袁新山,别瞎闹了,这儿是鬼谷,你难道不记得了?别装了,说,你去哪了?”
袁新山委屈的快哭了,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眼睛里头湿漉漉的,委屈的瘪着嘴。
毕尹叹了口气:“看来七雄山没骗我们,他可能真的失忆了。”
子虚问道:“七雄山还说了什么?”
“七雄山的人说袁新山是奸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