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勇再看那个立碑人的名姓谢布长,子谢安谢文,好像父亲手下并没有叫谢布长的人,这个谢布长到底是什么人呢?
但是周松勇有个预感,眼前在坟茔,一定是自己父亲,于是再次对着墓碑细看,不由落泪跪下叩头道“父亲,不孝儿松勇来看你了!”
周松勇连叩了几个响头,慢慢起身,再次摸了一下碑文道“父亲,你放心,我们周家没有断血脉。孩儿还活着,你的儿媳妇她很好,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告诉过他们,你是一个英雄,是我们周家的骄傲。等他们长大了,孩儿一定带上他们来给你烧香叩头。父亲,你知道吗,晴嫂子也还活着,她和松发哥的女儿,已经成了晋王妃。如云如玉两姐妹也都还在,她们已经苦尽甘来,都过得好。如玉的长子,将来会君临天下,姑父和姑母应当可以含笑九泉了。”
周松勇对着坟茔,就想当年与父亲一起时说话一样。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周松勇抬头,见天色已经有些阴暗,这才知道,眼下至少应当酉时了,于是再看了一下坟茔,很快匆匆下坡走出林子,找到拴马的地方,解下缰绳上马,飞奔回城。
却说东宫,为了明天慧竹出嫁,午后歇息起来的如玉,引着慈文水如晴静安静修慧竹几人,叫上几个嬷嬷,来到后院去看慧竹的嫁妆和今日众人送来的贺礼。
虽然东宫的酒席遵照水如晴和慧竹的意愿尽量精简,但是不少重臣和所有皇室宗亲,都送了礼物,连同如玉和海明珠帮慧竹准备的嫁妆,放满了一个屋子。
如玉告诉众人,说这些东西明天都将随慧竹一起迎去晋王府,如此丰厚的贺礼嫁妆,让水如晴和慧竹自然感激不已。
如玉笑看着慧竹道“慧竹,你皇姨父说,这已经很精简了。就是今天来的文武重臣,只来了一成呢,送的贺礼,也都是让他们精简。太上皇一直夸你,说委屈你了。”
慧竹忙道“玉姨娘太见外了,你们都对慧竹好,慧竹心里不安呢。”
如玉笑道“你不用不安,以后好好做晋王妃。委屈呢,也是难免的。你皇姨父让我告诉你,现在京西军营的年轻将军们都去边关换防了,剩下的将士年纪都偏大。我们的晋王爷成亲后,可能在军营要忙碌些,每个月回来的次数有限,你可别怪他。”
慧竹羞红脸道“玉姨娘放心,晋王和我说过,我不会怪他的。如果他没有空,我可以去看他吧?”
如玉笑道“这事你自己跟晋王说罢。你一直在卧云观,你去那里可能不习惯呢。不想雪公主,就像个侠女一样,和罗驸马倒真是夫唱妇和。皇城禁卫军有他们夫妻,都赞他们呢。”
慈文笑道“龙族崇尚男女都习武,这点很让人佩服。雪公主换上禁卫军统领服饰,就是一个女将军,我遇见过她两次,所有人背后赞她,说她和罗驸马一样,行事公正果决,也很亲民。”
如玉点头道“师父你不知道,明妃娘娘的武艺也不错呢。年轻时她也是一个驰骋漠北的女将军呢。”
如玉说完,又看着慧竹道“慧竹,你的武艺,想做女将军就是一句话,看你自己愿意不愿意。不过,我想晋王可不舍得。”
水如晴笑道“慧竹不行。她只会舞刀弄剑,统领士卒,哪是一般女子可以做的。”
众人正在说笑,从龙来洲所在的京西军营,又转说到慧竹明天出嫁时的诸事,只见雷中杰进来向如玉回禀,说府外有一少年带了贺礼前来庆贺,要求见如玉慈文和水如晴。
如玉听了有些惊异,倒是一边的水如晴很快醒悟道"如玉,师父,一定是慧竹的哥哥周逸。"
如玉听了忙道"中杰,你请那个公子到西花厅吧,我们这就过去。"
雷中杰答应一声,忙转身去招呼。
如玉看着水如晴道“晴姐姐怎么知道一定是他?”
水如晴笑着手指慈文师父道“如玉,我不单猜道是周逸,还猜他定有书信个慈文师父。”
慈文点头道“林皇后,实在抱歉。上次有道友到我观里,说要去河南的终南山,所以我就写一封信给南山道长,因为道长见过静空和慧竹,所以我告知他说慧竹九月二十六日出嫁。道长肯定告诉了周愧水父子。”
水如晴也道“如玉,周逸和他父亲来过西祁山,我也对他们说过慧竹很快会出嫁的事情。论起来周逸还是慧竹的哥哥,所以我猜想他们一定会来的。”
如玉奇怪地问道“晴姐姐,你觉得他们一定会来?我都以为他们再不会到京城了,上次我姐姐——”
水如晴生怕如玉无意说出上次在水家皇陵与周松年周逸相遇的事情,忙眼神止住如玉道“如玉你忘了,我们周家也是江南望族。周家有个习俗,女子出嫁,兄弟一定要回来相送,尤其是兄长。”
如玉道“这个我好像没有听我母亲说过。”
水如晴笑道“你那时还小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