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人不会说甜言蜜语，所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想到这里感动的在对方脖颈处蹭了蹭，耳朵随着对方的呼吸弹了弹，尾巴也愉快的摇晃着。
“我变人了？我咋不知道？”顾景川疑惑道。
要知道他为啥当狼，当然是因为动物不用遵守人类那一套规则了。他现在是饿了就吃，累了就睡，开心了就撒欢，在别人墓里钻来钻去都没人管他。
因为他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得小狼而已啊。请不要用人类的道德规范他。
可是他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变人了？难道是因为这几个月过得太安逸了。
听着他过于年轻的声音，张启灵想到他才五个月大而已，可能有很多事情都不懂。
“你在夜里会变成人，这几天下斗，或许是因为认床，所以没有变。”
这几天在野外的确需要时时警惕，所以小狼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变人，甚至以人形睡到天亮。
“你问过头狼吗？”张启灵想到过于聪明的母狼。
“头狼?”蓝幽幽的眼睛再次泛着智慧的光。
张启灵：“……”
“你母亲。”
顾景川：！！！
“原来我妈是头狼，我说她怎么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干，没事就找地方趴着，那些狼还都听她的话。我以为是我妈太好看了，太强大了，那些狼才舔她的。”
好了，听他这么说张启灵笃定他没有问过。看着他呆萌的脸倒是有些怜爱了，这真的是狼吗？
怪不得，除了那个老兽医，所有人都把他认成狗。
毕竟他的眼睛不像别的狼一样锐利，嗜血，反而清澈圆润，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没事，你不懂，我教你。”虽然自己也经常忘记许多事情，可是小狼不懂的事情，他会教他。
或许，当下一次自己再忘记什么的时候，看到小狼就会想起一切也说不定。
毕竟除了他的身世，他很少会把全部的精力花在其他事情上。
可他却亲手养大了一只狼。
“你真好，嗷！”小白狼在他怀里蹭了蹭，觉得自己跟着他真不亏啊！
“我不当人，我要当狼，你就把我当狼好了！”当狼多快乐啊！吃饭都有人喂进嘴里。洗澡都有人伺候！
“不会变。”张启灵抚摸着他的脊背说道，不管对方是人是狼，他都不会变。
“会变！”狼嘴一张嚎道。
“我当人了你还会给我买买买吗？”
“会！”与其给瞎，不如给小狼。给小狼买东西，心里很开心。
“我当人了你还会给我做饭吗？”
“会！”笃定的说完之后又补充了几个字，“下馆子。”
他做饭，不是很好吃。小狼每次都把盘子舔干净了，好乖！
“我当人之后你还会给我洗澡吗？”
“会！”
“那我变成狼形你给我洗澡?我喜欢睡着洗，懒洋洋的很舒服的。”有人给他洗澡他就想睡觉。
每次在大盆里面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身上就干干净净了，好安逸的！
“好！”
“我当人了你还会背我吗？”有时候真的不想走路啊！太累了！(其实是懒)
“会，我背你！”应该能买到背人神器。
“嗯，那我偶尔当当人吧。”顾景川考虑了一下说道。
张启灵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小狼刚开始当人，不是很情愿，他能够理解的。
倒是系统：“……”
多稀奇，当人还别人请他他才当。
“嗯！”张启灵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会变吗？”
小狼是刚开始当妖，他也是第一次碰到妖。他担心小狼不知道怎么变人。
“当然会，很简单的。”顾景川眨眨眼睛。
“你等我！”
说罢，挣扎着从对方怀里下来，四肢扑腾着跑进房间。
张启灵本想跟过去，又想到变身的小狼没有穿衣服，于是乖乖坐在凳子上等着。
只是，小狼会穿衣服吗？应该会吧？
等了一会儿，张启灵就看到一个穿着老头儿背心，提着裤子的小少年出来了。
小少年看起来很小一只，头发却很长，都长到大腿处了。
顾景川摇摇头发，“还是当狼好。”
张启灵见状找了两个夹子给他固定裤子。摸了摸他过长的头发，有些犯难。
小狼是小白狼的时候没有这么长的头发。
想到这里，居然回忆起了什么，将冰蓝色的头发用手指梳了梳，用丝带绑成一个马尾。又小心翼翼的给他编了几个小辫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编小辫子，好像记忆中有人这样做过一样。
小辫子编好，顾景川满意的摸了摸，这下好了，背后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