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凌羽裳没有回应,而是加大了力道把匕首狠狠压进脖颈,刺目的鲜血从锁骨处滑落。
像是在用行动表达出自己的决绝。
凌震脸上的慌乱一闪而逝,抬手就想把匕首夺过来。
可刚伸到一半就僵硬在半空,就如同想到了什么,连忙将手往高空一甩,解除了禁制。
并发出一道嘲弄的笑声,转身回到悬崖边上站着。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要断绝关系,那本宗主就随了你的愿。”
“反正现在我已经不受心魔所制,你们的死活也影响不到本宗主分毫。”
“既然你和你那个短命鬼母亲一样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言罢!
他猛地挥动衣袖,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破空声。
“滚吧!”
凌羽裳本来愤怒的表情在母亲和短命鬼几个字进入耳中,立马就惊疑不定,眼眶泛红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受心魔所制,什么叫我们的死活已经不能影响你分毫?”
“还有你提母亲干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被谁杀死的?”
凌震转过头嘴角微扬,眼眸深处,透露出一种仿佛在看着小丑般的戏谑与怜悯,同时还夹杂着丝丝讥讽之意。
“呵......”,轻笑声,这笑声在空旷的悬崖边回荡,显得有些刺耳。
接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转了回去。
双手高高举起,伸展开来,打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个懒腰打得极为舒展,他的身体随着动作微微后仰,看上去无比放松。
然而,此时此刻的凌震,与他平日里宗主的形象大相径庭。
此刻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哪里还有半分身为宗主的威严可言!
正是这前后反差极大的一系列动作,让愤怒加疑惑的凌羽裳突然间愣住。
原本怒不可遏的话语也在喉咙里卡壳,只发出了带着颤音的几个字:“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见凌震并不答话,她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猛地向前冲去,双手紧紧抓住凌震的衣袖,用力地摇晃着。
“你回答我!为什么要咒我母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
话音未落,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栽倒,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凌震瞥了一眼模样狼狈的少女,嘴里发出轻松愉悦的“啧啧”声。
“唉.......罢了...罢了!”
“咱们好歹父女一场。”
“反正本宗主现在已经彻底碾碎了心魔!”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诉你.......。”
说着,他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带着浓浓的戏谑。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懦夫。"
"关于你母亲的事...我骗了你。我其实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可谁让我害怕呢...害怕到不敢去报仇。"
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自嘲。
"所以我把这份愧疚全都转嫁到了你和你母亲的家族身上,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心魔的折磨。"
凌震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起来,像是在回忆什么。
"还记得你在妖域里身中九幽冥毒那次吗?”
“灵霄宗老祖说你毒性已经侵入识海...无药可医,只能等死。”
“后面白云拿出龙凤独吟丹,说能救你,但要以命换命......."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那笑声里满是讥讽。
“以命换命,多么可笑的笑话。”
“本宗主一步一步才爬到如今这个高度,怎么可能为了你这个累赘而去换命。”
“之前给你看得回忆里面有很多都是我装出来的,就像事情发展的一样,我没有救你。”
"你不过是我女儿罢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替换的物品。”
凌震突然凑近,在凌羽裳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
“没了你,我就可以撕下之前的面具,找更多的道侣,生更多的儿女。"
他的语速突然加快,带着一种病态的急切。
"这样多好?你是死于意外,不是我不想救你。”
“而是我救了你,不仅你母亲的家族不保,没有我的庇护你也难逃一死。”
“这样的结局...反倒让我念头通达,不会产生心魔。"
“所以当时我是巴不得你立马去死的。”,最后一句的语气极其怨毒。
只听“啪嗒!”一声,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砸在地上。
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