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荒漠。
这片荒漠无边无际，一眼望去，只有单调的黄色和无尽的沙丘。
在荒漠的正前方，一道泛白的空间之门突兀地矗立着，仿佛是这片荒芜世界中的唯一存在。
“这是？”楚牧内心微动，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那道突兀的门上。
正当他准备迈步向前一探究竟时。
突然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
楚牧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想要扶住身边的东西，以免自己摔倒在地。
然而还没撑住，手臂也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一般，软绵绵的，完全无法支撑起身体。
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种疲惫并非来自肉体的疼痛，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倦意，仿佛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最终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包含了惊喜、激动的声音传来。
“这......这，卧槽、卧槽！”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踏马到第二层了，老子活下来了。”
“诶......不对。”
“我活下来了，哪那个疯子呢？”
楚牧闻声朝着右手边望去，恰巧煞四处打量也正好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两者距离就十米远。
“咯噔！”，嗓子吞咽声。
煞刚站起来的腿脚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浑身哆嗦成了筛子，“额.......额........那啥，大....大......大人，您...您带小人出来是...是打算放过小人吗？”
楚牧心神微动发现能沟通到外界法则，内心转瞬松缓下来，眸光平静且充满审视，“这里是哪儿？”
“是.....是第二层，大人！”
“第二层！”话语呢喃。
“是...是的，大人，这里是通往第一层的通道，等到了第一层就能从血塔的大门离开了！”，煞嗓子艰难吞咽，身体僵硬在原地压根儿不敢动弹分毫。
见前方躺在地上的青年陷入沉思，在生命安危下，鼓起勇气再度开口。
“大.....大人，您是打算放过我吗？是不是觉得小人还有用，能做您的马前卒帮你干一些事儿，如果是的话，小人可以变成假死状态.......”
激动的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平静的声音打断，“自然不是。”
“我从没想过要放过你。”
此话一出，让煞劫后余生的心坠入谷底，后面的话也卡在嗓子里再也说不出口。
嘴唇蠕动了两下，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其再度开口。
“那您......那您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为什么不在那里面杀掉我，明明您应该有这个能力。”
“您........”
话音近半，见楚牧压根儿懒得搭理它，直接闭上双眼，选择了无视。
煞余下的求生言辞卡在喉间，浑身气力仿佛被无形之手抽离，直挺挺瘫软在地。
嘴唇发抖，扯出无声的惨笑："疯子......说真的，老子不服。"
"你肯定藏了东西进来，否则那些怨念凝成的怪物早把你撕成碎片了。"
"不然你早该和我一起陪葬！"
"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老子不过运气差，身上没东西，不然你以为能这么舒坦地躺着？"
"想把老子带出去折磨？"
话音停顿，它突然癫狂的笑出声
"老子告诉你，你他妈没这机会！只要还有两个以上智慧生物活着，你一辈子打不开第一层的门。"
"我用'言出法随'把自己锁死在清醒状态，你只能在这儿折磨死我。"
"但我警告你，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你根本就不知道第一层藏着什么。"
"你会死在第一层......你一定会死在第一层的。"，最后一句带着诅咒的咆哮嘶吼出来。
它胸口剧烈起伏，双目充血死死瞪着楚牧，掌心攥得发白，冷汗顺着下巴直往下淌。
死寂在空气中疯长。
一分钟眨眼而过。
煞瞪着瞪着，突然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一样，原本松弛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只见它手臂猛地一撑，整个身体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起来，迅速从地上站起身子。
身体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你........你是不是没体力了？”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其中既包含着几分惊喜，又透露出一丝不确定。
等了片刻。
楚牧依旧没有理会。
见此情形，它哪儿不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