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挣钱,何来干不干净一说。”周老爷见万公公逼近,也同周吴氏往后退去。
“咱家亦也是凭本事挣钱,为何你却阴咱家。”万公公铁青着脸,一步一句地责问周老爷。
周老爷已退无可退,站立身,迎视万公公:“我周鸿泰自问这此年来,孝敬给你的纹银不下五十万两。然,你却企图吞尽我周家山庄,我岂能坐以待毙?”
“你那区区几十万两银,相比起周家山庄富可敌国的资产,你说说哪个更馋人?”万公公眯起眼,贪婪的嘴脸恬不知耻。
“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如今,你还能得到什么?”周老爷毫不退让,反唇相讥。
“因此,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要。”万公公狞笑出声。
这时,周吴氏插话道:“万公公,念在你的义女玉娇与她肚中的孩儿份上,你也不能这般行事……”
“嘿……嘿嘿……孟玉娇只是浣衣局里罪奴的后代,她对与咱家来讲,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何况,她怀得是你们周家的种,与我何干?”万公公从怀中掏出绣帕,得意地掩嘴一笑:“咱家已将她所居之处点着了,就让她与你周家的长孙葬身火海中吧,嘿嘿嘿……”
“呵呵……”周吴氏听完,却笑的花枝乱颤:“不瞒你说,孟玉娇是你的棋子,也是我周家山庄的棋子。她肚中根本没有什么胎儿,而是我与她服下的一种毒药,名叫‘送子丹’。就算你今夜不烧死她,她也活不过半年,必肚裂而亡……”
周吴氏的话,惊的万公公倒退一步,不置信地盯着周老爷身侧的周吴氏:“毒妇,你竟这般的狠毒!”
“比起狠毒,你谋我周家山庄,现又放火焚烧,你狠毒百倍。”周吴氏无惧反呛。
“莫多废话,拿命来!”万公公显然被激怒,掠身向周吴氏抓去。
周吴氏正欲咬牙迎战,却听的“咔嚓”一声,从床后的暗门里,纵身跃出两名护卫,向扑上来的万公公迎去。
那两名护卫身形如狸猫般矫健,落地时带起一阵疾风,手中不知何时已各握一把短刃,寒光在烛火下一闪,正劈向万公公抓来的手腕。万公公显然没料到床后竟藏着后手,惊怒之下猛地收势,袖中银蛇般的软鞭“唰”地抽出,带着破空声缠向左侧护卫的腰侧。
“铛!”短刃与软鞭相撞,迸出细碎的火花。右侧护卫趁万公公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脚尖点地跃起,短刃直刺万公公的心口。周吴氏趁机后退两步,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才发现掌心早已攥出冷汗——这两名护卫身法利落,招式狠辣,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死士,绝非府中寻常护院。
万公公被两人缠住,一时难以脱身,那张涂着白粉的脸涨得通红,尖声道:“好你个周鸿泰!竟敢私藏死士,是想谋逆不成?”万公公手中软鞭愈发凌厉,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如长蛇摆尾,逼得两名护卫只能步步格挡,一时竟难分胜负。
周老爷定了定神,扬声道:“万公公深夜闯我院中,持械行凶,倒反咬一口说我谋逆?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这阉贼究竟想做什么!”话音未落,却见左侧护卫忽然卖了个破绽,故意让软鞭缠住左臂,右手短刃趁势向前一送,“噗”的一声刺入了万公公的右肩!
“啊——!”万公公惨叫一声,软鞭顿时失了力道。另一名护卫见状,欺身而上,短刃直指万公公的咽喉。万公公冷哼一声,从袖中发出几枚毒镖,直取护卫的要害。护卫忙撤了招,急避劈面射来的毒镖。
与此同时,万公公抬脚踢向护卫的腹部,靴底暗藏的抹了剧毒的匕首弹出靴尖,直直插进护卫的肚子,护卫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气绝身亡。
见万公公如此阴毒,周老爷面露焦虑,紧拽住周吴氏的手,眼中盯着场中的打斗。
“老爷!我们还有老仓……”周吴氏宽慰周老爷。
“嘿嘿……莫要妄想谁来救你等,咱家带来的死士,这会大概已屠尽了周家山庄里的活口。待咱家解决了这个,便送你二人去见阎王爷。”万公公一边与护卫过招,一边狠毒地对周老爷与周吴氏道。
周老爷面色一凛,往床头慢慢移动,出声问周吴氏:“淑兰,若我没猜错的话,慈和轩内必有暗道。事发后,你被幽禁慈和轩,你为何不从暗道离去?”
“老爷,虽淑兰与老爷无夫妻之实。然淑兰仰慕老爷已久,愿常伴老爷左右,不管以何种样子,淑兰无悔!”周吴氏看向紧牵自己手的周老爷,眼里溢满温柔。
“好好好!若今夜能脱险,我许你一同白头到老。若不能脱险,我带你去见大夫人和你的姐姐淑慧,我们四人在阴曹地府相聚一堂!”周老爷许诺。
周吴氏湿了眼眶,将头轻靠在周老爷的肩头上,浅笑应声:“老爷做主,淑兰全听老爷的!”
场中,护卫的短刃被万公公的软鞭缠上,一时脱不开手。
护卫弃了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