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往西南去了!”小厮喘着粗气:“怕是贼人同伙的退路。”
钱满粮略作沉思,摩挲着腰间软剑,冷笑一声:“阿力,召集所有能战的护院,吴管事留守粮庄,加固防御,若有异动,立刻燃放狼烟。”
一行人顺着泥泞脚印追到山坳处,山坳里有一庵堂,血腥味浓烈地从庵堂内传出。众人警惕进入庵堂,却见堂内横七竖八倒着几具黑衣人尸体,胸口皆是贯穿伤,伤口处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阿力蹲下查看死者伤口。钱满粮四下观望,见庵堂内除了一张长案桌和地上的两个蒲垫,空无一物。
一阵穿堂风突然掠过庵堂,檐角铜铃叮咚乱响之际,堂正中墙上悬挂的佛像画被劲风掀起,宣纸与墙面摩擦出细碎的哗哗声。钱满粮目光死死钉在翻飞的画轴右下角,朱砂钤印在褪色的宣纸上格外刺目,篆体“子予作”三字仿佛活过来般,在摇曳的光影里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