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牡丹沉思片刻后,出乎周同的预料,花牡丹竟同意嫁给周同为妾。花牡丹厌倦了青楼,太想从良了,加之钱管家在武县就已为花牡丹赎过身,花牡丹只是寄留在暗香楼,其实是自由身。
“爷,牡丹钟情于爷。所以,即使是妾室,牡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谁叫爷对牡丹如此的好呢,若错过了爷,牡丹就再也遇不到像爷这样好的男人了。”花牡丹巧舌如簧,讨周同欢心。
“如此,待爷选个吉日,摆上几桌酒席,向外人宣布,你花牡丹从此便是爷的妾室了。”周同被花牡丹哄的来了劲,要给花牡丹办一场婚宴。
花牡丹感动的同时,又心生担忧。自己在暗香楼两年,接客无数,保不准周同的朋友或手下,就是曾经自己的嫖客。如此一来,周县令要自己假扮良家妇人的事便会被戳穿。届时,周同若失了面子恼羞成怒,不但不要自己,说不定还会对自己有所报复。
思忖再三,花牡丹有了主意,挤出几滴泪来,面色哀怨:“爷,牡丹不愿张扬。牡丹本是他人的弃妾,若让熟人知晓,爷纳了牡丹为妾,牡丹怕给爷丢脸。”
“谁敢说?爷打烂他的嘴。”周同怒目圆睁,作势道。
“爷,旁人自是不敢在爷面前说。他们就算是在背后嚼爷的舌根,牡丹也是不愿意的。因此,爷,这个酒宴不办也罢。只要爷给了牡丹名份,牡丹便知足了。”花牡丹这般的懂事体贴,周同大为感动,心下暗喜,自己着实没看错花牡丹。
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情浓意蜜。
隔了两日,周同送龙腾赌馆的利银到衙门给周不易。周不易眉开眼笑地数着手里的银票,数完后,照常例抽出一张二百两银票赏给周同,并关心地问:“哥哥,花牡丹之事如何了?”
周同习以为常地接过周不易递过来的银票,满面红光地回道:“她已同意嫁与我为妾。”
“哦!这可是喜事。”周不易想了想,在银票里翻找,想找一张票额小的给周同做纳妾贺礼。翻了一遍,最小的银票面额也要二百两。周不易捏着小额银票,想抽又着实舍不得,犹豫着应声周同的话。
“唉!别说这花牡丹,着实是个可人儿。我说办个酒宴庆祝一番,她却不肯,说她原本是他人弃妾,若被熟人知晓我又纳了她为妾,会让旁人耻笑与我,致使我脸上无光。因此,牡丹宁愿委屈自己,也不同意我办酒宴遭人嘲笑。”周同大夸花牡丹贴心懂事。
“花牡丹聪慧,着实考虑的周到,哥哥得此美妾,幸事,恭贺哥哥了。”周不易边说边狠下心来又抽出二百两银票,道:“哥哥,这二百两银子,就算弟弟给你与新嫂子的贺礼,祝你们早生贵子!”
周同也不客气,接过银票就塞进胸襟里,口里直道谢。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周同才离开衙门回龙腾赌馆。
周同与花牡丹弄出这一出,周不易却要盘算着去暗香楼为花牡丹赎身。当初为了周同安心为自己打理龙腾赌,周不易将暗香楼的姑娘花牡丹乔装成良家妇人,瞒骗周同。现周同纳了花牡丹为妾,暗香楼那边,周不易就必须要去给花牡丹赎身了,已断了后患。
打定主意,周不易换上私服,只身去到暗香楼,鲍妈妈热情地将周不易迎进贵宾房好茶招待。
“周大人大驾光临,暗香楼蓬荜生辉!”鲍妈妈满脸讨好的笑。
周不易神情自若地品了口香茶,夸赞道:“好茶!”
“回禀周大人,这茶是前些日子老爷派人特意送给老身的。老身知是好茶,不舍的喝,留着招待周大人这般尊贵的贵客。”鲍妈妈能说会道,大捧周不易。
“难怪此茶这般的香,原来是本县叔父送来的好茶。改日本县回山庄,定向叔父讨要一些。”周不易笑道。
“周大人若喜欢喝此茶,一会老身将未泡的茶叶包了,着小厮送到周大人府上。”鲍妈妈巴结着。
“不不不,叔父送给鲍妈妈的,本县怎能横刀夺爱?本县改日去向叔父讨些便是了,鲍妈妈留着自己喝。”周不易放下茶盏,道:“本县今日来是有事找鲍妈妈商议。”
“周大人万莫说商议二字,尽管吩咐便是,老身定尽力去办。”鲍妈妈忙恭声回应。
“之前本县在鲍妈妈这要了一位姑娘,鲍妈妈可记得?”周不易言归正传。
“记得记得!周大人,牡丹姑娘去了半年有余了,是不是客人想换新人?无妨,换便是了,暗香楼姑娘有的是,周大人尽管挑。”鲍妈妈甚是圆滑。
“倒不是鲍妈妈所言的。”周不易笑道:“牡丹姑娘有福了,客人要纳牡丹姑娘为妾。因此,本县今日是特意来为牡丹姑娘赎身的。”
“哎呀!如此好事!”鲍妈妈惊喜地眼睛都瞪圆了:“牡丹真是托了周大人您的福了,阿弥陀佛!”鲍妈妈双掌合十拜着天空,着实为花牡丹高兴。
“鲍妈妈出个价,本县便为牡丹姑娘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