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叫女儿回自己院子,他要跟媳妇睡的话。
这次同样如此。
他正心中正满腹怨念今晚又要独守空床,就听谢安宁道:“这么大的姑娘,该自个儿睡了,成天睡爹娘院子成什么样子。”
话落的瞬间,就见对面低垂着脑袋的男人一下抬起头,直直看了过来。
谢安宁没理会他,点了点女儿眉心,止住她的撒娇,道:“回去睡觉。”
谢婉捂着眉心哦了声,乖乖站起来,顶着月色,由奴仆的陪同下离开。
佩蓉极有眼色,领着剩下的奴仆也退下。
很快,庭院内,只剩他们夫妻二人。
夜凉如水,秋风萧瑟。
时不时有落叶飘落。
谢安宁仰头看着满天繁星,久久没有起身回房。
王少甫意识到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思绪几番轮转。
最后怀疑,她莫不是后悔了昨天的回绝。
还是想要享那‘齐人之福’?
面色一阵变幻之际,却听旁边人唤他的名字。
谢安宁道:“我想过了,既然兜兜转转命运让我们又重来一次,那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王少甫瞳孔猛地一缩,笑意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听她又道:“只有这一次!”
“好!”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面上似哭似笑,喜不自胜的哽咽出声,“ 我保证,再不会叫你伤心。”
月色下,他那双眸子有泪光闪烁。
“别哭,”谢安宁没忍住嫌弃:“你真的很不适合装柔弱。”
从小相识,她多了解他啊。
看似温然有礼,实则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再没比他更霸道的了。
动不动就红了眼,在谢安宁看来,那就是纯做戏。
又被嫌弃了。
王少甫抿了抿唇,想问她,那谁适合。
那人不就是靠着这一手段,哄的她心软。
她不就是吃这一套吗。
可话到嘴边,愣是止住了。
他怕惹她不高兴。
如果可以,他不愿意再提石原卿的名字。
自从知道对方前世护持他子女二十年,那股压抑两辈子的杀意,一朝散尽。
杀是不能杀了。
再提起来,就更是无比的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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