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谢安宁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
这样,王家有了指望,不至于狗急跳墙一心来谋害她。
她轻轻颔首,“你自己看着办。”
论观人之术,他远胜于她。
再论心机手段,她同样不如他多矣。
既如此,就由他决定好了。
夫妻俩有商有量间,又敲定了一桩事。
这样平和的交谈,彼此心意达成一致后的舒然感,于王少甫来讲,真是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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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持竹笔,悬而不落,就这么抬着眸笑睨着她。
眉眼俱是柔情。
谢安宁被瞧的有些不自在,抿唇道:“你不去王家同你爹商议此事吗?”
“不急,”王少甫撂下手中竹笔,语调浅淡,“这会儿他们在气头上,还没有彻底接受我已经脱离家族的现实,此时过去提出要培养子猷,他们并不会觉得有多可贵。”
人性就是如此。
王家先前的继承人是他。
珠玉在前,谁也比不了。
现在,他自己撂挑子跑路,说要培养孙辈作为弥补。
对他爹娘来说,只会觉得悲从心来,愈发恼怒。
只有等他爹娘,从愤怒中回过神,弄清楚王家当前形势有多岌岌可危后,他再登门,表示愿意帮助王家培养下一代继承人。
那时,这举动才显得可贵。
日后,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
只要,别动他的妻女。
那么,有他在朝一日,就护王家一日。
谢安宁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缓缓点头,不再多说。
王少甫又定定的看了她许久。
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
他们恢复了前世记忆,已经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
但,谁也没有率先捅破那层窗户纸。
谢安宁是不想再提。
前尘往事,多说无益。
两人之间所有的恩恩怨怨,在他前世口吐鲜血,死在她怀里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他一时偏移在前没错,但她也同样不甘示弱,狠狠报复了回去。
为此,他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两世短折而死。
而她,收拾收拾重新接纳了新人。
谁更亏欠谁的,根本就说不清。
得以再一次重来,谢安宁思虑再三,决定放下过往,忠于内心,不再折磨他,同时也放过自己。
给他,也给自己一个圆满。
就算是为了年少时的他们。
而王少甫是不敢。
他怕。
怕节外生枝。
怕提及后,她又借机不要他。
如果问他想不想跟她开诚布公敞开心扉的聊聊。
他当然是想的。
他太想知道前世自己死后,她、她跟石原卿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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