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模样,喉间依旧难以抑制的涌上酸涩。
他闭了闭眼,“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跟他可以无媒苟合,在朕面前倒是守规矩了。”
话才出口,底下姑娘身体就是一僵。
“别恼,别恼,朕没责怪你的意思。”祁君逸赶紧拢了拢手臂,将人抱紧。
暗道自己年长她六岁,也不知道让让她。
怎么能如此刻薄。
对着一个婚前失身的姑娘这么说,跟打她的脸有 什么区别。
他亲了亲怀里姑娘,嗓音沙哑:“朕只是嫉恨。”
每每念及有人先一步将她拥入怀中,彻底领略过她的美,他满腔的杀意就开始疯涨。
若不是理智尚存,还有基本的道德是非观。
不断告诉自己,这件事究其根本是他在强求。
是他抢了臣子的未婚妻。
她没错。
陈子泝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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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子泝这会儿早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现在,祁君逸目的只有一个,哄得怀里姑娘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
所以,他不能动陈子泝。
可满腔杀意泄不出去,就化作了嫉恨,在时时刻刻侵蚀他的理智。
他不能释怀。
此生,都释怀不了。
姜翎月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隐忍的暴戾。
一代君主,嫉恨自己的臣子。
那臣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姜翎月心尖一紧,生出了道明一切的想法。
可她才从他怀里扬起头,后颈就被他摁住。
“朕并非嗜杀成性的暴君,不会无故发作他,你别给他求情!”
他不想在她口中听见‘陈子泝’三个字。
姜翎月的脑袋被迫埋在他怀里,只能发出闷闷的抗议。
等后颈的力道一松,她喘气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解释什么。
祁君逸耐心等她喘匀了气息,又低头吻上她的唇。
…………
当天晚上,入宫的第十八天。
姜翎月没有回偏殿。
她被留在帝王寝宫。
无事发生。
龙床很大,皇帝陛下也很规矩。
他只是要求同床共枕,更进一步的事,并没有实施。
完全是温水煮青蛙的态度。
姜翎月不傻。
这些天下来,也多少明白了他的打算。
皇帝陛下是要一点一点打消她这个猎物的防备心,让她乖乖被他叼回洞里。
他分寸拿捏的十分妥当。
张弛有度。
成效确实不错。
让她心底的惧意没了不说,还让她逐渐适应了他的亲近。
从最开始武原侯府的见面,那时姜翎月连跟他共处都觉得喘不过气。
到现在才不过两个月时间,他们牵手,拥抱,同乘一骑,今晚,甚至同床共寝,姜翎月发现自己,竟然适应的这样快。
换做两个月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龙榻上,旁边躺着的高高在上的帝王。
手被握住。
又是十指相扣。
祁君逸捏了捏她的指节,“睡吧。”
姜翎月:“……”
不睡还能如何呢。
她闷闷的想着,闭上了眼睛。
这辈子,两人第一次同床共寝。
可祁君逸睡得不甚安稳。
上好的安神香燃着,他却做了个的梦。
梦里,零零碎碎许多画面不断出现。
喜、乐,怒、痛的情绪轮番上演。
最后,极度的痛意从梦中的灵魂传递到了躯体。
祁君逸痛的蹙眉,猛地坐起身,醒了过来。
动静之大,惊醒了旁边的姜翎月。
她才跟着坐起,肩膀就是一紧,被身边男人死死抱紧怀里。
“……陛下?”她惊疑不定,“您可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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