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院,才长长舒了口气。
姜翎月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知道吗?”
“奴婢省得的。”
锦书应下,但眼神尽是担忧。
她刚刚被几个侍卫看守着,却也听见了主子的哭嚎声。
难免不多想。
姜翎月心中一暖,小声解释了句,“没什么事。”
应该不会有事了。
毕竟,她都说了自己已经失身。
皇帝就算真对她有点心思,也绝不会再强要一个身心都不贞的女人,入宫。
突如其来的祸事,就算化解了。
只要,她们主仆将今天的一切藏在肚子里,就不会有事。
姜翎月这样想着。
可见到陈子泝时,余惊未消的她还是倏然红了眼眶。
陈子泝已经找了她许久,见她红着眼顿时蹙眉,“发生了什么?”
“没事,”姜翎月摇头,“就是喝了几壶酒,头有些疼。”
陈子泝凑近了些,嗅到她身上残余的酒气,轻轻叹气,“喝醉了,就去客房歇着,乱走也不嫌累。”
他伸手握住她的腕子,“走,咱们回家。”
回家…
姜翎月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乖乖迈步跟着他的步伐。
等走出略微偏僻的院子,腕上的束缚才松开。
路上一连遇见好几拨人,同陈子泝都相熟,见他带着未婚妻,都笑着打趣了几句。
姜翎月全程没有说话,陈子泝当她累坏了。
一上马车,他又捞过她的腕子,握在手上轻轻揉了揉,冲着她笑问:“累不累?要不要抱抱?”
他笑意舒然,整个人看着干干净净。
姜翎月定定的看着他,有一瞬间,她想往他怀里钻,最好把今日在皇帝面前说的那些话彻底坐实。
只要坐实了,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可她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再胆大妄为,也迈不出这一步。
她久未说话,眼神里的情绪过于复杂,陈子泝一时之间竟然读不出来。
她不对劲。
陈子泝有些担忧,“是今日宴会上,有谁说了不中听的话吗?”
“没有,”姜翎月吸了吸鼻子,拉过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上,轻轻喊他的名字。
语气很轻,有点空灵缥缈感。
格外脆弱。
陈子泝心中一疼,伸手握住她的肩将人揽进怀里,道:“我在呢,你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我给你出头。”
姜翎月看着他的眼睛,问:“我们能不能早点成亲?”
话落,陈子泝一愣。
他们婚期不到二十天,就在眼前了,还能怎么早点。
“不能就算了,”姜翎月笑了笑。
“到底怎么了?”陈子泝握住她的手 ,“是姜邵又让你不高兴了,还是沈氏在作什么幺蛾子?”
在陈子泝看来,她一定是在姜家待的不舒服了,才会想着提前成亲。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姜翎月轻轻叹气,“没有的事,就是喝了些酒,有些恨嫁。”
一个十七岁的未婚姑娘,在未婚夫面前,坦然自己有些恨嫁。
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
实在让人心疼。
陈子泝抿唇,“我一定会娶你的,你不要担心这个。”
姜翎月几乎想苦笑了。
她垂眸,看着他始终没松开的手。
指甲干净整齐,手掌很大,骨节分明,修长的指节,环住她的腕子,虚虚拢住,但不容挣脱。
其实,也是有点霸道的。
姜翎月深吸了口气,突然仰头,亲了他一口。
他很高,即便是坐着也很高,她跟上午一样,只亲到了他的下颌。
但这次,陈子泝没放她离开。
几乎是在她凑上来的瞬间,宽大的手掌就扣住了她的后颈,温润的唇随之落下。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