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而她也真的辗转难眠了。
念及过往。
沈瑾狠狠闭了闭眼。
她是最不愿夜里想到那个人的,
长夜,终究比白昼更蚀人心。
沈瑾起身,不慌不忙坐直身子,点灯,去衣柜那边寻月事带。
也就在这时,窗户那边有了动静。
——“笃笃”
沈瑾看过去,只见月光泠泠,映得窗纸一片惨白。
不见半个人影。
她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未作理会。
可那声响却又来了,一声,两声,在静夜里格外分明。
恰似故人指尖轻叩。
她觉浅,底下伺候的人不敢如此。
不知为何,沈瑾心口直跳。
觉得荒谬,又不可置信。
她愣愣在原地。
捏着月事带的手在用力,十指泛白。
她听到有人叫她。
“阿瑾。”
月色将魏封远的身影拉得极长。不得回应后,指尖几番抬起又落下,终是又敲了两下,嗓音里压着经年的苦涩。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