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记着时辰,莫要叫奴婢难做。”
瑞雪适时递上一枚荷包,温言道:“有劳内侍行这个方便,一刻钟后我们主子自会离开此地。”
内侍指尖一掂荷包,立马换了副嘴脸:“那您慢聊,奴婢这去外头候着。”
说罢倒退着出了院门,还不忘将殿门虚掩上。
曲美人立在院中环顾四周,目光掠过剥落的朱漆,垂眸时忽见一只灰鼠从内墙墙角窜过,伴随着瑞雪一声尖叫,她不禁露出一丝莫名畅快的笑意。
殿内,曲采女与茯苓蜷缩在墙角,二人面色灰败。潮湿的霉味混着木质家具腐朽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主子,奴婢好像听到了瑞雪那个贱丫头的声音。”茯苓闻声睁大眼睛,突然直起身子。
曲采女虚弱地抬起眼皮,她挣扎着撑起身子,“瑞雪?我好像也听到堂妹的笑声,你去看看是不是那个贱人来了......”
“砰——”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一道刺目的天光劈进昏暗的室内。
曲美人广袖轻挥,驱散飞扬的浮尘。待视线清明,她瞧见自家堂姐正瘫坐在污浊的地毯上,昔日娇艳的脸庞布满污垢,锦缎般的青丝如今也枯如乱草。
“堂姐。”曲美人唇角微扬,“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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