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飞燕的眼神，依旧像从前那样满是温柔缱绻，爱意半分未减。
只是拥有超级大脑后，他考虑的事情远比从前周全。
若是只牵扯傻妞，他倒不介意坦白，可万界楼连通诸天万界，背后的水太深、体量太大，这份秘密重如千钧。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王天霸在心里暗忖，飞燕的性格，根本扛不住这份风险与责任。
真要是她日后实在想变强，大不了找陆小千商量，复制傻妞的部分能力便是，眼下先稳住局面才是首要。
打定主意，王天霸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恰到好处的悲喜交加，声音带着几分刻意酝酿的哽咽。
“飞燕，我先前以为你遭遇不测，当时心都碎了，满脑子就一个念头——殉情，陪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可就在我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超人突然出现，把我救了下来！”
话落，他悄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飞燕啊飞燕，为了你的安全，只能委屈我这‘高尚人格’说次谎了，你可千万别怪我。”
“超人？”
飞燕猛地抬起头，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甚至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王天霸的额头，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受了刺激。
“就是电影里那个穿蓝色紧身衣、披红色披风，能举飞机、会飞的超人？天霸，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王天霸重重点头，眼神格外“诚恳”，语气更是斩钉截铁。
“当然是真的！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王天霸这辈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飞燕仍是摇头，眉头紧紧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疑惑。
“可我长这么大，从没听说现实世界里有超人啊！电视里不都说了，那是编剧编出来的英雄故事，不是真的！”
王天霸轻咳一声，迅速抓住她话里的破绽，语气陡然变得郑重，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那我问你，没见到傻妞之前，你知道世界上真的有猪八戒、有黄眉大王这种妖精吗？既然傻妞能从过去穿到现在，妖精能跑到现实世界来，那有超人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话瞬间点醒了飞燕。
她眼睛猛地一亮，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坐直身体，语气无比笃定。
“我懂了！肯定是傻妞！”
“一定是傻妞用时空穿梭的能力，把超人从他那个时空带过来了！不然现实里怎么会有超人！”
“啪嗒——”
王天霸嘴里叼着的雪茄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床上。
他震惊的看着飞燕，这都能联想到一起！
好家伙，这脑洞真大！
居然能把傻妞和超人硬扯到一起，这脑洞简直比他编瞎话的本事还厉害！
短暂的错愕后，王天霸立刻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茬接下去，还故意露出“被你猜中”的惊喜神色。
“啊！对！就是这么回事！超人被傻妞带过来后，正好撞见要寻短见的我，他一看我这高尚的人品，还有着美好的品质，当即就被打动了！然后他就把自己的超能力全传给了我，让我做现实世界的超人！而他……”
他故意顿了顿，还没等往下说，飞燕就激动地抢过了话头，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眼底满是期待的光芒。
“他肯定是被傻妞送回原来的时空了！也就是说，现在现实世界里，就只有你一个超人了？天霸，那你是不是也能飞？力气是不是特别大？还有电影里说的那个热视线，你也会用吗？”
王天霸看着飞燕满眼期待的模样，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真不知道该夸她接受能力太强，还是该说她心思太单纯，这么离谱的话居然也信。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往下编。“会，怎么不会？你没见阿黄现在见了我就躲吗？我刚教训过它一顿，把它打得服服帖帖的，现在它看见我腿都软！”
“连黄眉大王都打不过你？！”
飞燕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震惊过后，狂喜像潮水般涌上来，她猛地抓住王天霸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都带着颤抖。
“天霸，那我们以后再也不用听他的吩咐，不用被他欺负了！太好了！”
话音刚落，她眼底的狂喜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恨意，咬着牙说道。
“天霸，帮我杀了黄眉大王！我永远都忘不了，他把我变成保龄球，狠狠砸进那个狭窄通道里的场景。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任由自己撞来撞去，头和身子都快散架了，当时我真以为自己死定了！要不是猪八戒路过，把我从通道里救出来，我现在早就成了一堆肉泥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王天霸被她突如其来的狠厉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缓过神。
自从知道飞燕还活着，他就没再想过杀黄眉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