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腐草瘴气,唯一通路竟是凿在绝壁上的栈道。那栈道宽不盈尺,下临雷鸣急涧,两侧巉岩如刀削斧劈,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
只要过得这一里长的悬空栈道,便是塞尔柱地界。
阿尔斯兰立在栈道口,望着眼前墨染般的深渊,忽地回首来路,但见尘沙漫卷,追兵未至,竟咧开干裂的嘴唇癫笑起来。
“殿下!您这又是因何发笑?”卡什克卫叶海亚心有余悸,语气都不免有些生硬。
阿尔斯兰却浑不在意,只将手中马鞭向脚下栈道一指,纵声长笑:“人都说杨炯神机妙算,有运筹帷幄之能。今日看来,终究是庸碌之辈!
我等人困马乏,疲不能兴,这栈道夹在两峰之间,险峻异常,若在此处伏下一支精兵,纵有插翅之能,也难逃脱。
可他竟放任我等一路奔至此地,岂不是天意助我?”
笑声未绝,忽闻栈道尽处巨响裂空,声震层峦。
但见一人横刀立马,霹雳之声破云而至:“阿尔斯兰!本王等候你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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