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杨炯如实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安西守军虽精锐,却仅有两万之数,面对七国联军,实在是捉襟见肘。
梁洛瑶听了,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那还等什么?我的额驸,今日便与我大婚。漠北万里疆土,十万铁骑,都是我梁洛瑶的嫁妆,日后任你驱使,助你横扫西域,岂不是美事?”
杨炯心中清楚,梁洛瑶向来言出必行。当年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乞儿,如今能一统漠北,成为万人敬仰的女王,凭的便是这份说到做到的决绝。
可杨炯还是摆了摆手,直白道:“你个死丫头!才多大年纪,就想着结婚?”
梁洛瑶一脸疑惑,歪着头反问:“我很小吗?我这年纪,无论是在草原还是大华,这般年纪做孩子娘的比比皆是,不想结婚才是怪事吧!”
“你身子弱,担不起生儿育女的苦楚!”杨炯语气认真,言语已足够直白。
梁洛瑶听了,催马上前,双马交颈,彼此的气息近在咫尺。
她眼中闪过一丝执拗,轻声道:“你还要骗我到何时?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何不肯娶我?我梁洛瑶很差吗?我如今是漠北女王,你当年赠我金银,今日我还你整个漠北。日后我们的孩子,便是漠北最伟大的可汗,这难道不好吗?”
杨炯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事终究是躲不过去了。当年这丫头一无所有,心思都藏在心底,如今她手握大权,有了底气,自然要争取自己想要的。
当即,杨炯轻叹一声,缓缓道:“你若肯等,五年之后,我必亲赴哈拉和林提亲。但现在,绝对不行!”
“什么?五年?!” 梁洛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见他神色坚定,不似玩笑,当即露出幽怨之色,“我正当年少,你开口就让我等五年,是要让我熬成老姑娘吗?”
“瞎说什么浑话!” 杨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五年后你也不过十九,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何来老姑娘一说?”
“我不管!我等不了那么久!今日就要结婚!” 梁洛瑶耍起了赖,催马又近了几分,伸手便去抓杨炯的胳膊。
杨炯纹丝不动,手腕微沉避开她的触碰,白了她一眼:“你一个小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难不成还想来硬的?”
梁洛瑶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骗过我一次,今日咱们扯平了!”
话音刚落,她右手如灵蛇般一扫,袖中飞出一团淡青色烟雾,似柳絮般飘向杨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杨炯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刚要屏住呼吸,却已吸入少许,只觉心跳骤然加速,全身酸软无力,眼前阵阵发黑,眼看就要从马背上跌落。
梁洛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腰,将他稳稳按在自己身前,随即拍拍胯下 “踏雪” 的脖颈,催马向自己的大军行去,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嘿嘿!我也会用毒的,你太大意喽!”
“梁洛瑶!你……你赶紧给我解药!” 杨炯直呼其名,声音因无力而有些沙哑,语气却冰冷起来。
“我不!” 梁洛瑶撇撇嘴,一脸理所当然,“我今日就要跟你成婚,入了洞房,你想去哪我都不拦你,只要你认我这个妻子!”
杨炯心中暗骂自己大意。他早该想到,这丫头当年连梧桐的心思都能揣摩,如今手握大权,手段定然愈发凌厉,今日竟是栽在了她手里。
思及此,杨炯挣扎着想要回头朝城头发声,却被梁洛瑶轻轻按住肩膀。
“你最好别喊!”梁洛瑶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我这儿还有禁声丹没给你用呢,你别逼我。”
“你……你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杨炯又气又无奈,只能咬牙吐槽。
梁洛瑶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还不是你教我的?拥权自有人附。如今全漠北都知道你是我认定的额驸,那些想要攀附我的人,自然会献上各种奇珍异宝、奇门异术。许他们些金银草场、高官厚禄,换这些东西,不算什么大事!”
“你这是昏君所为!” 杨炯破口大骂,“赏罚乃为政之柄,明赏必罚,审信慎令,方能服众!你这般随意赏赐,宠幸奸佞,日后必生祸端!”
梁洛瑶却浑不在意,反而笑着安抚:“是是是!额驸说得对。日后你好好教我,我一定认真学,凡事都听你的便是。”
杨炯见她油盐不进的模样,一时气结。他深知这丫头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刚想放缓语气,说些软话哄她交出解药。
正此时,南方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如惊雷滚过大地,连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梁洛瑶脸色一变,勒住马匹,转头望去。
只见南方天际尘烟滚滚,一万拐子马如黑云压境,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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