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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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兵纷纷举起手中的圆盾,盾牌相接,形成一道坚固的盾墙,护住了队伍的两侧;长矛兵则将长矛斜指前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弓箭手搭箭上弦,目光紧紧盯着两侧的悬崖,随时准备射击。
整个大军虽然行进缓慢,但军容齐整,丝毫不见慌乱,尽显精锐之师的本色。
安娜在杨炯身旁,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对劲!” 杨炯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拜德拉格谷地是杭爱山三条繁忙商路之一,常年有西域的商队往来穿梭,怎么如今一个人影都不见?甚至连野兽都寥寥无几?”
安娜听了,也连忙抬头四处张望。
果然如杨炯所说,除了他们这一万大军,峡谷中再无其他生灵的踪迹,连一只野兔、一只飞鸟都看不到,这般景象,着实诡异得很。
她心中也泛起了嘀咕,皱眉道:“会不会是因为克烈和乃蛮的战斗导致商路断绝?要不我们撤回去走别路?”
杨炯缓缓摇头,语气坚定:“不能撤!这条路是通往西域的最近道路,此处位于杭爱山南坡与阿尔泰山北坡之间,顺着拜德拉格河形成的河谷前行,虽然地势险峻,但一旦通过此地,前面便是一片坦途,只需穿越一片戈壁,七日左右便能抵达龟兹。
我们肩负重任,这条路必须要走!”
安娜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无语,瞪着杨炯道:“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你明知道克烈女王知道你要驰援龟兹,她怎么会猜不到你会走这条拜德拉格谷地?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运筹帷幄,早有备用方案,合着你就是硬莽呀!我要是那克烈女王,必定会在谷口设下埋伏,到时候看你往哪逃!”
杨炯回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有得选吗?穿越杭爱山就三条路,除了这条拜德拉格谷地,另外两条便是杭海岭隘口和额尔德尼昭隘口。
杭海岭隘口地势开阔,易守难攻,克烈必定会派重兵驻守,我们想要冲过去,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额尔德尼昭隘口地处杭爱山最北,若走那条路,增加至少十日的路程。
若不是那丫头发疯,放着乃蛮部不打,反倒来追我,按照原计划,我们走这条拜德拉格谷地,绝对万无一失!”
安娜翻了个白眼,再次揶揄:“这么说来,此时就是那一失喽!她都封你为额驸了,连乃蛮部都不去追了,看来也是个痴情种子,对你倒是一片痴心呢!”
“闭上你那乌鸦嘴吧!” 杨炯忍不住破口大骂,“咱们若是真的落入了埋伏,我第一个就办了你!”
安娜听了,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脸上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凑近杨炯,声音柔媚入骨:“哦?怎么个办法?你还会什么新奇的花样?”
杨炯被她缠得有些头疼,一把将她推开,没好气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安娜,专心致志地观察着周围的路况,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安娜轻哼一声,撇了撇嘴,说道:“我劝你还是尽快想想怎么哄那位女王吧!你可别小看拥有权力的女人,一旦这种女人认定了一个人,那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他!到时候,你就算想跑,恐怕也跑不掉了。”
“权力迷人眼啊!” 杨炯轻轻叹了口气,随口应道,“真正能面对权力而不被权力奴役的人,古往今来,少之又少。
所谓权者,得之则恐失,乱杀以固位;失之则悲惊,不择以求复。儿女情长,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安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你呀!枉你身边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却还是不懂女人的心。有些女人,权力固然重要,但心中认定的人,却比权力更加珍贵。”
杨炯轻哼一声,刚要开口反驳,突然眼前一亮。
只见前方的峡谷骤然开阔起来,原本湍急的河流被一处山崖硬生生改道,朝着左侧的山谷流去,留下了一片平坦的空地。
“快!加速通过狭地!” 杨炯心中一喜,当即大声下令。
前锋的重甲骑兵早已按捺不住,闻言立刻催马疾驰,马蹄踏在平坦的地面上,发出 “轰隆隆” 的声响。
后军将士也纷纷加快速度,队伍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迅速向前推进。
杨炯催马跟上,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稍稍落地,只要通过这片开阔地,前面便是谷口,出了谷口,便算是脱离了险境。
当即,他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安娜,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我不懂女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女人!”
话音刚落,突然之间,峡谷两侧的山崖上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号角声。紧接着,无数面旌旗从山崖后张起,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谷口之处,近万大军整齐列阵,甲胄鲜明,刀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