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才阵势端的精妙:三人为组,互为犄角,马首相连如蛟龙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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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羌一骑当先,正遇个塞尔柱骑将挥刀劈来。
范羌就马上侧身让过刀锋,反手将长刀向上只一挑,但听“铮”的一声,敌将弯刀早飞在半空。
说时迟那时快,范羌手腕翻转,刀光如匹练般落下,那颗头颅早咕噜噜滚落马下,热血溅得他征袍尽湿。
驴蛋掌着山河大旗,紧护范羌左翼,一面团牌舞得风雨不透。
有个塞尔柱骑兵欺他掌旗不便,挺刀直取心窝。
驴蛋不慌不忙,将盾牌猛力一撞,正着那人胸口。那骑兵顿时气塞,刀势变缓。驴蛋就势掣出腰间短刀,照准咽喉只一搠,登时血如泉涌。
范羌见已深入敌阵,高叫:“轰天雷!”
两名军汉早取出黑黝黝的轰天雷,就火绳点着。待那药捻烧得半截,发力掷向敌阵最密处。
轰隆隆——!
恰似晴天霹雳,直震得地动山摇。
炸响处人马俱碎,残肢与断刃齐飞。
那铜墙铁壁般的盾阵,早被撕开两个血窟窿。几个骑兵连人带马被掀上半空,落下来时已是血肉模糊。
余下军士趁机擎起神臂弩,弩箭带着破空之声,竟将长盾连人带甲射个对穿。
且看这一百勇士,阵势变化无穷。
忽作鸳鸯阵,分张两翼,恰似大鹏展翅;骤变长蛇阵,首尾相衔,犹如蛟龙入海。
那塞尔柱阵中一名百夫长见了,怒从心头起,催动数十铁骑围将上来,要将这伙华军尽数剿灭。
范羌见状,高声喝道:“左三右四,中军突进!”
众军闻令而动,左边三条勇士挥刀格挡,右边四条汉子端起神臂弩连珠疾射,中间三条莽汉各挺长刀,直取那百夫长面门。
百夫长举刀相迎,怎奈三柄长刀使得风雨不透,不过三五回合,早被一柄长刀搠透腹甲。
另一条勇士就势挥刀,但见寒光闪过,斗大头颅滚落尘埃。范羌更不迟疑,飞起一脚将那首级踢到阿尔斯兰马前。
阿尔斯兰端坐雕鞍,碧眼圆睁,见这百余人在他五千铁骑中往来冲突,火器轰鸣如霹雳,阵法变幻似鬼神,不觉暗暗心惊。
他戎马半生,何曾见过这般犀利的火器,更不料这些军汉配合如此默契,直杀得先锋军阵脚大乱。
“奇技淫巧,也敢卖弄!”阿尔斯兰咬碎钢牙,当即传令,“两翼分兵,迂回包抄!弓弩手压阵,分段围剿!”
令旗展处,塞尔柱军顿时化作两条长蛇,绕过正面战团直插后路,阵中弓弦响处,箭矢如飞蝗般扑来。
范羌见形势危急,暗道:“若被合围,吾等皆成瓮中之鳖矣!”
当即急唤:“兄弟们,与某痛骂这胡酋!”
话音未落,一条黑脸汉子砍翻敌兵,拎起首级掷向敌阵,厉声喝道:“阿尔斯兰小儿,只会仗着人多势众!是个有卵蛋的,与你爷爷单打独斗!”
又一条彪形大汉飞脚踢开尸首,骂道:“胡狗无胆,专使诡计,算什么英雄!”
范羌更将长刀指定敌帅,纵声长笑:“碧眼贼!前番烧你粮草,今朝杀得你屁滚尿流,敢来与你范爷爷见个高低么?”
这番言语好似油泼烈火,阿尔斯兰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当下怒气填胸,鎏金弯刀劈空一指:“与我碾碎这些南蛮!”
三军见主帅震怒,个个舍生忘死扑来。
虽说这一百勇士骁勇善战,终究寡不敌众。
但见阵中一骑战马中箭倒地,马上军校方才跃起,早被三名塞尔柱人团团围住,虽奋力搏杀,终被刀锋扫中臂膀,鲜血浸透战袍。
又见一名军校为护同袍,被长矛贯胸而过,临危时拉响轰天雷,与周遭敌兵同归于尽。
范羌见伤亡渐增,情知不可久战,厉声呼喝“兄弟们,随某突围!”
众军闻言,互相掩护,且战且走,直往龟兹城门方向退去。
此时,百员壮士已折了七十有余,只剩不足三十人。且个个身带重伤,血透征袍,却仍紧随范羌马后,无一退却。
那驴蛋早负重伤,兀自死死攥住山河旗,五指如铁。忽见他拨转马头,狠抽一鞭,那马吃痛,直望城门奔去。
背后塞尔柱骑兵紧追不舍,箭矢飕飕掠过。有的射中马臀,有的擦肩而过,带起道道血痕。
阿尔斯兰见华兵欲走,怒从心上起,厉声喝道:“儿郎们赶上!杀进城去,金银女子任取!”
赛尔柱士兵闻令,士气大振,催马愈急。
霎时间,塞尔柱抛矛兵齐发长矛。那矛长丈余,铁锋森然,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一华兵闪避不及,被长矛贯背而过。矛势极猛,竟将他生生钉在地上。那兵口喷鲜血,勉力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