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片“胎记”随手丢在地毯上,那“胎记”落在地上,竟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无踪,原来竟是用特殊药材制成的伪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歌璧看向杨炯,笑若春风拂面,“我这容貌,我这武功,可够资格跟着你?可应下我姐弟之请?”
杨炯回过神来,嗤笑一声,反问:“你怎么就断定我不会杀你们?毕竟你们曾是乃蛮的人,我留着你们,岂不是养虎为患?还有你弟弟月里麻思,故意演那出‘认爹’的滑稽戏,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将你们二人一同处死?”
“我能观心呀。”歌璧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多了几分认真,“我观你心,虽含威势,却无嗜杀之根,你不会轻易处死无辜之人。况且,我弟弟与你命中有缘,他跟着你,于你于他,都是好事,自然要演这出戏,才能让你注意到我们姐弟二人。”
“那你呢?你也与我有缘?”杨炯玩世不恭地反问,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歌璧却不接话,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笑道:“有无全在君。王爷若觉得我与你有缘,那便是有缘;若觉得无缘,那便是无缘。”
一时间,歌璧身上圣洁与娇柔两种看似对立的气质完美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神秘。
杨炯凝视着她,无端觉得心头有些燥热,竟生出几分想要拉她下“神坛”的征服欲。
就在二人对视、气氛有些微妙之际,杨炯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踢了自己的脚后跟一下。
他猛地回头,却见月里麻思正站在他身后,一脸不满地瞪着他:“你别打我姐姐的主意!你们差着辈分呢!”
“滚蛋!”杨炯恼羞成怒,抬脚便踹在月里麻思的屁股上。这一脚力道不大,却也让月里麻思疼得龇牙咧嘴。
“哎呦!”月里麻思捂着屁股,一蹦老高,他一边跳一边大声呼喊,“你叫我滚我就滚呀?凭什么听你的?你还真当我失散多年的野爹呀?”
杨炯看着他这副无赖模样,又气又笑,瞪了月里麻思一眼,冷道:“滚去帐外看马!那三千漠北马,你给我仔细看着,少一匹,你就永远留在图勒城,别想跟着我打仗!”
月里麻思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欢呼一声,高声喊道:“好嘞!爹!我这就去看马,保证一匹都不少!”
说着,月里麻思也顾不上揉屁股,撒腿就往帐外跑,那欢呼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帐外的草原风中。
杨炯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苦笑。复又转头看向一旁捂着嘴轻笑的歌璧,心中仍有几分不放心,问道:“你弟弟月里麻思,他……他没有坑爹的传统艺能吧?毕竟他之前那几个野爹,下场都不算好。”
歌璧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方才还说不认他这个儿子,怎么现在倒担心起他会不会‘坑爹’了?”
“你少废话!”杨炯咬牙切齿,语气无比郑重,“我对三姓家奴过敏,若是你弟弟敢对我有二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还有你!”
歌璧虽不懂“过敏”是什么意思,却也能猜到杨炯是担心月里麻思反复无常,背叛于他。
当即,歌璧收起笑容,认真道:“你若怕他背叛,大可将我留在身边作为人质,他若敢有二心,你处置我便是。你怕什么?”
杨炯皱眉,忽然想起“县长夫人”与“雄霸老婆”的典故,盯着歌璧,又道:“我常听人说‘良将配贤臣,强者得佳伴’,你这般厉害,又会‘观心’,不会是那所谓的‘强者的天命之配’吧?我可不想因为你,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觉得自己是强者吗?”歌璧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聪明地反问。
杨炯沉默半晌,缓缓点头道:“我想是的。”
“那我便是你的佳伴。”歌璧淡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杨炯听了这暧昧难明的话语,不由得把眼儿一乜斜,啐道:“依我看你这手段,哪里像是密宗大莲花寺的正经路数?倒似合欢宗里修出来的功夫,专习那阴阳双修的法门,专门迷惑男子的吧?”
歌璧闻得此言,脸上那抹浅笑登时散了,一双秋水也似的明眸陡然睁圆,眼波里漾着凛凛的怒意,声音也高了三分:“世人多愚!自己招惹了红粉骷髅,落得个身死道消,反把罪过推到女子头上,说什么红颜祸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歌璧虽是女流,却也晓得‘廉耻’二字重若千钧,自有风骨在胸,岂是那等倚门卖俏、蛊惑人心的妖媚之流?你这话,分明是把污水往我清白襟怀上泼!”
这般说着,但见歌璧纤指微颤,玉足踏草,头也不回地径往帐外走去。
那身影绰约如烟,步态里却透着磐石般的决绝,转眼已掀帘而出,唯余帐中诸人面面相觑,满室寂然,只闻得烛花噼啪轻响。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