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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又急又委屈,帐中众人听了,再也忍不住,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安娜笑得最是畅快,一手拍着大腿,一手捂着肚子:“哎,这小子倒真是个活宝!认爹都认得这么理直气壮!”
李澈也忍不住摇头浅笑,眼底的冷意散去不少,望着月里麻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
杨炯见众人都在笑,也自知失态,跟个半大孩子较劲,倒显得自己没了气度。
他深吸一口气,瞪了月里麻思一眼,威胁道:“再敢乱叫,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跑不了!”
月里麻思被他这话吓得一缩脖子,连忙躲回歌璧身后,紧紧抓着歌璧的衣袖,再也不敢作声,方才还亮闪闪的眼睛,此刻也耷拉了下来,活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
杨炯不再理会月里麻思,转头看向一旁始终浅笑的歌璧,语气沉了下来:“你们姐弟,当真是奴隶?”
“是。”歌璧点头,语气平缓,不见半分慌乱。
“你觉得我会信?”杨炯挑眉,目光如电,直直盯着歌璧,“一个奴隶,能说一口流利的大华语?能有你这般深不可测的武功?方才你与梧桐交手,那掌法、那印诀,绝非寻常奴隶能习得!”
杨炯的语气带着压迫感,帐中的气氛顿时又凝重起来。
歌璧闻言,脸上的笑意依旧,缓缓说道:“我与弟弟原本确实是不里牙惕部的族人,小时候在北海边上放羊时,遇到过一僧一道。
那僧人自称宗喀巴,是大莲花寺的云游尊者;那道人自称长春真人,说是全真派的道士。他们见我姐弟二人不算愚笨,便留了下来,教了我们些大华语,还有些防身的功夫。后来他们待了一年,便云游去了,我们再没见过他们。”
“理由倒是编得不错。”杨炯冷笑一声,“可我还有一事不懂。你们既身负武功,为何三次沦为奴隶?为何不趁机逃跑?以你们的功夫,想摆脱那些人的控制,应当不难吧?”
歌璧脸上的笑意第一次散去,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露出几分悲凉,说道:“你有所不知,当年乃蛮人灭了不里牙惕部后,将全族的人都贬为奴隶,还定下规矩:若是有奴隶逃跑,便杀其亲属偿命。
我与弟弟若是跑了,我娘便会被处死。况且,我娘本就不会武功,漠北草原广袤无垠,我们带着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后来我娘病逝,我与弟弟虽没了牵挂,可那时我们已落在速布台手中,他看管得紧,我们也没了逃跑的机会。”
杨炯听她语气恳切,不似作伪,心中倒是有了几分信意。
随即,杨炯话锋一转,问道:“你方才说的那宗喀巴与长春真人,你可知他们的来历?”
歌璧抬眸,看向杨炯,答道:“那宗喀巴尊者只说他是吐蕃密宗,常云游四方,渡化世人;那长春真人则说他曾是全真派的掌教候选人,后来主动让位给了别人,便四处云游去了。”
杨炯闻言,转头看向身后的李澈,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
李澈上前一步,颔首道:“她说的倒是不假。那宗喀巴确是大莲花寺的云游尊者,乃是密宗的绝顶高手,在西域一带颇有盛名;长春真人则是全真派掌教苍松子的师兄,当年他因觉得苍松子更适合执掌门派,便主动让位,之后便销声匿迹,少有音讯。
此事乃我道门秘辛,若非内门弟子,断不会知晓长春真人的来历。”
杨炯听李澈这般说,心中便信了七八分。
当即,杨炯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如今乃蛮已败,这图勒河谷今后便是蔑儿乞部的领地,日后我们还要在此建立图勒城。你们姐弟二人,若是愿意,便在此安心住下,我免除你们的奴隶身份,让你们做个寻常百姓,安安稳稳过日子。”
说罢,他对帐外喊道:“先将这二人带去帐外的临时帐篷,好生照看,莫要怠慢。”
帐外立刻进来两名亲兵,对着杨炯行了一礼,便要引着歌璧与月里麻思离去。
可那姐弟二人却纹丝不动,站在原地,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杨炯见状,心中疑惑,刚要开口询问,却听得月里麻思突然大声喊道:“我不在这里住!我要跟着你去打仗!我要建功立业!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和姐姐了!”
杨炯闻言,不禁失笑,吐槽道:“你小子能打个屁的仗,你上炕都费劲!”
月里麻思听了,顿时不服气起来,他从歌璧身后走出来,挺起胸脯,大声喊道:“你别小瞧人!我可不是泥捏的!我会武功!我能打仗!”
说着,月里麻思竟真的在帐中正中站定,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众人见状,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月里麻思身上。
只见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抬起,指尖相对,呈北斗七星之状,正是全真大北斗七式的起手式。
紧接着,月里麻思脚下步法变动,踏的竟是七星步,每一步都踩在帐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