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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宫外,一弯新月不知何时已悄然爬上柳梢,清辉如练,洒落在微波荡漾的池面上,将那相依相偎的荷影拉得细长。
不知过了多久,月上中天,清辉满殿。一切喧嚣终于彻底平息。
叶枝如同一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猫儿,软软地蜷缩在杨炯同样疲惫却无比满足的怀中。周身酸软,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方才那狂风骤雨般的主动与宣泄,早已掏空了她所有的气力。
然而,那积压已久的怨怼与心结,似乎也随着那场激烈到近乎疯狂的“报复”,烟消云散了。她将脸颊贴在杨炯汗湿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与一丝残留的赌气,轻如蚊蚋:
“哼……回江南就回江南!但我儿子绝……绝不许跪外面!”话音未落,那最后一点强撑的力气也散了,彻底沉入了梦乡,只是那攥着他一缕衣襟的手指,却始终未曾松开。
杨炯听着怀中人儿这近乎梦呓般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应允”,感受着她身体全然放松的依赖,心中最后一丝忐忑也终于尘埃落定。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满足而宠溺的弧度。
杨炯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然后才轻轻收拢双臂,将这朵倔强带刺的青荷,更紧地拥在怀中。
正是:
凌波仙子静中芳,也带酣红学醉妆。
有意十分开晓露,无情一饷敛斜阳。
泥根玉雪元无染,风叶青荷亦自香。
想得花影月正好,接天云锦透纱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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