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已身先士卒,如同一道离弦之箭,从盾墙后猛然跃出,刀光如匹练般斩向一个刚刚爬上坡地、半边脸都被炸烂却依旧狰狞扑来的黄泉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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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萧瑟瑟惊呼一声,银牙紧咬,手中匕首化作两道索命寒星,紧随杨炯左右,专刺敌人咽喉、关节要害,动作快、准、狠辣。
“妖邪外道!安敢逞凶!”一声清越的叱咤响起,如同九天鹤唳。
李澈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战阵最激烈处,她身形飘忽如烟,在狂涌的赤潮中穿梭,一双白玉般的手掌翻飞,或指、或掌、或印。
时而一指点出,虚空生雷,一名黄泉武士眉心炸开血洞轰然倒地;时而一掌轻拂,看似绵软无力,拍在敌人胸膛,却发出闷鼓般的“咚”声,那武士浑身骨骼寸寸碎裂,软泥般瘫倒。
李澈口中念念有词,清光咒印隐现,周身三尺之内,狂扑而来的黄泉军如同撞上无形气墙,动作瞬间迟滞,被她随手拂中要害毙命。
道家玄功在她手中使出,不带丝毫烟火气,却杀伐果断,飘逸若仙,所过之处,赤潮竟被她硬生生犁开一条空白地带。
“叮铃!”
一声清脆如风铃的剑鸣几乎同时响起。
白糯动作简洁到了极致,甚至有些笨拙。然而,她腰间那柄错彩长剑已然出鞘,剑身光彩夺目,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
只见其脚步轻点,如同林间跃鹿,每一次落点都妙到毫巅地避开刀锋,手中长剑只是最简单的刺、削、抹、撩。
没有繁复的招式,剑锋所向,无坚不摧。
无论敌人是双刀格挡,还是厚甲护身,那柄看似普通的古剑总能如同热刀切牛油般轻易地穿透。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地带走一条癫狂的生命,或是削断手腕,或是刺穿心脏,或是抹过咽喉。
动作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又高效得令人发指。在她剑下,那些不知痛苦为何物的黄泉军,如同麦草般被一片片收割倒下。
“痛快!痛快!哈哈哈!都给牛爷爷死开!”牛皋的狂笑如同炸雷,他挥舞着那柄沉重的车轮大斧,如同人形凶兽,根本无视任何刀锋,直接撞入敌群。
大斧抡圆了横扫,带起恐怖的呜咽风声,挡在他面前的黄泉军,无论是人是刀,是甲是盾,统统被这蛮横无匹的巨力砸得粉碎。断肢残躯四处抛飞,他浑身浴血,如同地狱归来的魔神,硬生生在赤潮中撞开一条血肉胡同。
“神机营稳住!抽刀!结成圆阵!”李飞眼见侧翼一支火枪小队被一小股悍不畏死的黄泉军突入,阵型大乱,长枪一挺,厉啸一声,“兄弟们莫慌!我来也!”
长枪如毒龙出洞,抖出漫天枪花,瞬间将几名围攻火枪兵的倭寇刺穿挑飞。他枪法迅捷狠辣,专走偏锋,枪尖寒星点点,每一击都刁钻致命,迅速稳住了混乱的侧翼。
战场已彻底化作绞肉机,螭吻营的重盾与长刀死死顶住正面最狂暴的冲击,火枪兵在掩护下用刺刀和燧发短铳近距离搏杀,皮室军箭无虚发地狙杀着试图突破的强敌。
而李澈、白糯、牛皋、李飞、萧瑟瑟这些顶尖高手,则如同锋利的尖刀,在赤色的狂潮中纵横捭阖,肆意切割。
黄泉军的疯狂与悍不畏死令人胆寒,但大华将士的坚韧、勇猛与精妙配合,以及那几位顶尖高手的恐怖杀伤力,硬生生将这波非人的冲击死死摁在了坡地之下。
杨炯身陷重围,长刀翻飞,刀光如雪。
他虽非绝顶高手,但一身功夫皆是当世顶尖红颜所授,早已融入骨髓。此刻生死搏杀,潜力尽发。
眼见一条宗矩亲王状若疯虎,手中太刀化作一片凄厉的刀幕,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当头劈下。
刀势沉猛,隐含风雷。
杨炯心头一凛,不敢硬接,脚下急踩八卦步法,身形如游鱼般诡异地一扭,险之又险地避开这开山裂石的一刀。
“好贼子!”杨炯怒喝,手中长刀顺势一撩,用的却是潘简若所授“夺命十三棍”中“举火燎天”的棍意。
刀作棍使,一股螺旋向上的劲力勃发,试图荡开对方刀势。
“铛!”金铁交鸣。
一条宗矩只觉一股怪异的螺旋劲力从刀身传来,太刀几乎脱手,心中大骇,急忙撤刀回防,暗道这华寇将领招式好生古怪刁钻。
杨炯得势不饶人,刀光一转,由撩变刺。
这一刺,迅疾如电,凝聚一点,赫然是杨渝“杨家枪法”中“毒龙钻”的精髓。
刀尖寒星一点,直取一条咽喉!杀气凛冽。
一条宗矩惊出一身冷汗,他乃倭国皇室有数的高手,百战余生,危急关头身体后仰,太刀在身前舞出一片光幕。
“叮叮叮!”火星四溅。
杨炯刀尖点在对方刀幕之上,发出连串脆响。一条宗矩被这连环快刺逼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