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及的自由窗口,再看看旁边被按住还在徒劳挣扎咒骂的谢令君,心中一片冰凉,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她索性也放弃了挣扎,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比谢令君还要凄婉委屈十倍:
“呜呜呜!我的脚断了!好痛啊!要死了!你们干脆杀了我吧!省得碍你们的眼!呜呜呜呜……”
一时间,偏厅内彻底乱成了一团,谢令君的大骂如同狂风骤雨,叶枝的凄婉哭诉如同秋雨连绵,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互相攀比着音量和凄惨程度,简直要将屋顶掀翻。
采彩令、挂庭秋、绛桃春三人死死按住各自的目标,面无表情,但额角都隐隐渗出了细汗,显然也被这泼天的噪音和混乱弄得心力交瘁。
一寸金站在窗边,看着厅内这鸡飞狗跳、鬼哭狼嚎的景象,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她活了大半辈子,执行过无数次凶险万分的任务,看守过无数桀骜不驯的囚徒,却从未像今夜这般狼狈。
这两个丫头,简直比最凶悍的江洋大盗还要难缠百倍,她们不跟你拼武功,不跟你讲道理,就用这种市井泼妇般的撒泼打滚、哭天抢地,硬生生将一场严肃的看守变成了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恰在此时,一女卫疾速奔来,大声喊道:“少夫人说了!你们再闹,就全给点了哑穴!”
谢令君闻声立止,颈若被扼,胸脯起伏,唇颤欲言,却只能闭嘴轻哼,以表不甘。
叶枝泣亦骤歇,吐了吐舌头,彻底认命,肩耸泪堕,湿鬓沾地,益显楚楚。
前之喧嚣,渐如退潮,唯有叶枝泣细如丝,谢令君息粗含愤,交织一处,沉沉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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