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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释章,佩带天罡。五方凶恶之鬼,何不消亡。飞仙一吸,万鬼伏藏。唵吽吽,孥畦唎娑诃!”
一声声天罡咒响起,声震寰宇。
但见李澈如白鹤掠空,道袍鼓荡间已闯入神乐阵中。她左手掐六丁六甲护身诀,右手景镇古剑青光潋滟,挽起斗大剑花。
“破!”剑尖疾点八雷鼓面,“咔嚓”裂响,三面妖鼓应声而碎。
持鼓神官如遭雷击,口喷黑血栽倒。
剑光再闪,两名般若箭手喉间血线迸现,仰面便倒。
几乎同时,另一边黍海惊雷般炸开,一道金虹经天而过,清叱如神鹿啸月:
“金光万道,瑞气千条,仙光离合,神势无调。玄门正道,性命双遥。金光照体,万气归朝!”
一声声《九天玄经》响起,音传旷野。
白糯人剑合一,错彩剑身流溢七色霞光,剑法奥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所过之处,红毒粉雾如沸汤泼雪,嗤嗤消散。
但见其惊鸿掠影间,四名神乐舞者兜鍪连同鬼面居中裂开,血瀑冲天而起。
二女双剑合璧,一刚一柔,一疾一稳。
李澈剑走龙蛇,大开大阖,景镇剑青光暴涨三尺,专破妖氛邪咒,将倭刀枪矛削断无数;白糯身若穿花彩蝶,错彩剑虹光流转,所过处倭兵如波开浪裂,残肢断刃漫天飞洒。
月华如练,倾泻在四十曲卡这片修罗杀场。
螭吻营将士的嘶吼渐渐被诡异的癫狂取代,黍田深处,自残的刀光与迷乱的惨嚎交织,倭军阵中那数十名神乐妖兵踏着摄魂的鼓点,鬼面在月色下流转着非人光泽,红粉毒雾氤氲不散,甚是恐怖。
李澈见这群妖人还敢作乱,当下面色一寒,她道髻微散,几缕青丝拂过清绝如冰雪的侧颜,青色道袍被劲气鼓荡,猎猎作响,宛如谪仙临凡。
只见其足尖在黍苗顶端一点,人已凌空而上,手中那柄景镇古剑嗡然长吟,剑身骤然爆出寸许青蒙蒙的毫光,清越的道音如九天鹤唳,盖过一切鬼哭神嚎: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声未落,剑已至!
青虹如电,直刺那面缚着半神半鬼木雕面具、正疯狂擂动八雷太鼓的神乐主祭。
那主祭怪叫一声,鼓槌交叉上格,动作诡谲如蛇。
李澈眸中寒星一闪,剑尖微颤,青芒吞吐,竟似活物般绕过格挡,“嗤啦”一声轻响,坚韧的鼓面连同主祭胸前五色千早应声裂开一道平滑如镜的口子。
那主祭动作戛然僵住,面具下溢出黑血,轰然栽倒。
青芒余势未歇,横扫而过,“咔嚓”脆响,左右两面妖鼓连带持鼓者的手臂,竟被齐刷刷削断。
几乎同时,右首一片绚烂的七彩霞光炸开。
白糯身姿灵动如神鹿踏月,矫健无伦地突入倭军刀盾丛中。手中错彩古剑毫无光华暴涨之象,只有剑身流转着纯净而内敛的七色晕彩,仿佛截取了一段雨后初晴的虹霓。
其剑势简洁至极,却快得超越凡俗目力,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她口中清叱峨眉十二剑心法:“象天则地,圆空法生,大小开合,唯妙于心。如如不动,是真阴阳;宝斯不动,发用乃常。唯气与脉,不动动生,意到神到,开合升降。”
声落,那弥漫的红粉毒雾甫一靠近她周身三尺,便被那流转的七色剑晕无声无息地消融殆尽,嗤嗤作响,化作青烟。
两名戴着般若鬼面、正弯弓欲射符箭的赤袍箭手,只觉眼前彩光一闪,喉头一凉,便已意识沉沦。
白糯身形毫不停滞,错彩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点或刺,或抹或削,剑尖所指,倭兵手中竹枪木盾、劣质倭刀,无不脆如败革,应声而断。
她身随剑走,在枪林刀丛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步踏出都妙到毫巅,避开所有劈砍攒刺,所过之处,唯见倭兵捂着断腕断臂,惨嚎着倒下,残肢与断裂的兵器纷纷扬扬。
“八嘎!拦住她们!”石田茂魂飞魄散,声嘶力竭地狂吼。
残余的神乐妖兵如梦初醒,眼中凶光大盛,怪叫着围拢上来。他们舞动奇形的法器,木雕鬼面口鼻中竟喷出腥臭的黑气,鼓点变得急促如暴雨,试图再次惑乱心神。更有悍不畏死的倭兵挺起长枪,结成密集的枪阵,舍命向二女攒刺。
李澈冷哼一声,左手捏太乙金光护身诀印,右手景镇剑青光再盛,剑势陡然变得宏大庄严,一招“上清引雷”,剑尖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引动周遭气流,隐隐有风雷之声!
剑光过处,三名扑来的神乐舞者连同他们手中挥舞的铜铃法器,被沛然莫御的巨力震得离地飞起,兜鍪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