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耳垂,在颈间凝脂般的肌肤上稍作停留,留下几处淡粉痕迹。
谭花仰首如天鹅舒颈,酒意与情潮交织间,意识已化作朦胧云雾,只余本能的细碎轻颤。
杨炯指尖顺着她腰肢下滑,隔着春衫触到挺翘的臀线,最终停在她足踝处,那鹿皮蛮靴,鞋尖微翘,正裹着玲珑的足型。
他微微喘息着将谭花半揽入怀,背靠紫檀榻的雕花围子。
谭花星眸半开,眼波如蒙薄雾,颊边红晕漫至耳垂,唇瓣被吻得泛着水光。见杨炯指尖挑开蛮靴侧畔的象牙扣襻,她似懂非懂地依从,任那只素白罗袜包裹的纤足落入他掌心。
小巧的足踝在杨炯掌心跳动,隔着薄如蝉翼的罗袜,能清晰辨出足弓优美的弧线。袜尖以银线绣着朵含苞的昙花,素雅而又精致。
杨炯手掌覆上去时,只觉那温软的触感透过丝罗传来,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足心凹陷处,引得怀中人儿轻颤,喉间溢出细若游丝的嘤咛,一如小猫呢喃。
另一只手探入她微敞的衣襟,隔着温软的诃子触到那片从未示人的柔软。掌心的热度透过丝绸蔓延,她身子猛地一颤,迷蒙双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却又被更汹涌的情潮淹没。
谭花非但未推拒,反而像藤蔓般缠得更紧,指尖揪着他衣襟轻轻揉搓,贝齿咬着下唇,喘息声细碎而断续。
室内唯余交错的呼吸、布料的窸窣,以及唇齿间暧昧的轻响。空气里融着酒香与若有似无的甜意。
谭花身子绷紧如弦,在他怀中微颤着扭动,呜咽声里混着水汽,似是抗拒又似是无意识的迎合,如风中娇花般惹人怜惜。
正当两人情浓意切、衣衫微褪,神智渐被欲火融蚀之际,门外忽传来一声粗豪叫嚷:“这‘留下’匾额题得倒雅,师妹,我等便在此暂歇吧!”
其声如雷贯耳,骤破一室旖旎,二人瞬时警醒,相顾一眼,一同望向门庭,竖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