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毫米坦克炮都无法彻底消灭的蝗虫,在剑光下像纸糊的一样被撕碎,重组的血炁甚至来不及凝聚就被灼烧成青烟。
工兵营长喃喃道:
“难道是… …夏队长?”
李军长没说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悸动。
就在这时,那道青绿色的光带突然坠向地面,像是耗尽了力气。
紧接着,血云出现了短暂的停滞,随即以更狂暴的姿态涌来,仿佛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各单位注意!”
李军长抓起对讲机,声音恢复了军人的沉稳:
“防空部队瞄准血云中部锋,自由射击!掩护夏队长降落!各作战单位进入第一道防线,检查铝热剂引信!告诉所有人,就算用牙咬,也要给我把这道防线守住!”
枪声瞬间在县城边缘响起。
高射机枪的曳光弹在天空织成火网,防化兵不断往围墙上泼洒蚀炁剂,白烟和火光混在一起,在戈壁上筑起一道脆弱的屏障。
李军长望着那道重新升空的青光,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飞剑上的血丝越来越浓,像是随时会断裂。
“给我接陆航。”
他对通讯兵说:
“告诉他们,趁着蝗群下降,立刻起飞!!”
对讲机里传来电流的杂音,夹杂着远处的爆炸声。
李军长知道,虫潮覆盖之下,他们极有可能等不到外部支援了。
但他还是挺直了脊梁,就像四十多年前在边防哨所第一次站岗时那样。
至少,他们能为防空洞里的老百姓,多争取点时间。
或许够,或许不够,但总得有人站在这里。
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匣,然后望向正在逼近的血云。
阳光穿过红雾,在沙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幅被血浸透的画。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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