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指尖在聚气炉上敲了敲,淡青色的木炁顺着纹路游走:
“明日起,你试着按这符文控炉温,从最基础的炮制药材开始,每日炙一炉甘草,炮制到药香不散、颜色不变才算成。”
秦越猛地抬头,炉壁反射的火光落在他眼里,映得那点惊喜亮闪闪的,可转而他的神情又为之一僵。
秦越攥着竹筛的手紧了紧:
“小师公,我…我真能行?我现在才刚做到引炁入体,我怕… …”
徐行指尖轻弹聚气炉,炉盖升起半寸,露出里面正翻滚的药汁:
“甘草性温,最能磨性子,一些老药师能单凭炮制手法,将普通药材的药性硬生生提升三成,你先不必考虑炁的问题,那只是辅助… …你要的是,通过各种办法,将手中炮制的药材一炉比一炉药性更好。”
老伍头在旁插言:
“当年我学炙药,第一炉干姜就糊了七次… …你活在好时代啊,啥药材直接买就是,这也间接导致了年轻中医对药性认知不足,当年我们这帮人谁不是自己采药自己炮制啊… …”
秦越低头看掌心新茧,忽然抬头:
“那我要是练不好…”
“练不好就接着打杂。”
秦越抿唇点头,将筛好的药粉码进瓷罐,心里想的是回去至少把《炮炙大法》抄上三遍。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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