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远处的地平线上,血雾如活物般蠕动,将整片雨林染成了暗红色。
"这才多久… …"
他啐掉嘴里的槟榔渣,眯眼望向对岸——那里原本是一片翡翠矿区,如今却成了孕育血兽的巢穴。
矿洞中不断涌出扭曲的身影,像溃堤的蚁穴。
周围没有队员,更没有任何活物。
三天前。
最后一批战士被迫撤回国境,三齐只是稍作休整便顺着血炁摸了过来。
现在,整条边境线上,只剩他一人。
"光是炮火洗地完全不够啊… …"
三齐脸上露出愁容。
炮火覆盖并不能完全做到灭活,而这些血炁的感染性又堪称恐怖。
特别是这原始密林里,有太多太多的生物可以提供宿体了。
还记得撤退前,一支小队误入一片血炁密林,遭遇无尽异化旱蚂蝗的攻击。
现在想起来仍让他觉着头皮发麻:
原本蚯蚓粗细的旱蚂蝗,体型膨胀到拇指粗细,灰黑色的躯体布满暗红色血管,像一条条蠕动的血肠。
它们不再悄无声息地吸附,而是带着细碎的“咔哒”声,从腐叶下、树皮缝里潮水般涌来。
被盯上的士兵刚发出一声惨叫,脖颈就被成百上千只蚂蝗裹住。
那些吸盘裂开细密的倒齿,扎进皮肉时竟溅出淡红色的酸液,瞬间蚀穿了作战服。
根本来不及预警的三齐,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只是几息时间,人就被吸成了破布袋… …
他挥剑劈砍,斩断的虫身却爆出更多微型蚂蝗,像红色的沙尘暴,黏在皮肤上就往毛孔里钻,掉落土里就重新隐蔽起来,连气感都无法探查。
更别提还有遮天蔽日的蚊虫、蜘蛛、蜈蚣之类的了。
这些玩意儿甚至比血兽还要麻烦一些…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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