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拿出资源的男人目睹此景,绝望地咆哮起来,眼中最后一丝侥幸熄灭,转为彻底的疯狂和不解。
就在这时,乌今越开口。
“求饶换不来生存,这不是你们民族信奉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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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双标?”
“而且哪来你的我的?把你们都解决了,不都是我的吗?”
“这些都是我的资源。”
这是她踏入这片谷地以来,第二次开口。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哭喊与枝条挥动的破空声。
清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寻常的事实。
乌今越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底线灵活的人。
但有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固执的可怕。
她觉得对的事情,不管是何种状态,她都觉得正确。
声音传进剩余人类的耳里,他们愣了一秒,随即绝望转化为狂怒。
“我们都把东西给你了!为什么还要杀光我们?!”
“你会下地狱的!你不得好死!”
“你会遭报应的!你接下来碰到的大营地,他们会撕碎你!”
“我们只是想活下去!”
“我们去往魔湖周围的同伴,等他们回来,一定会循着痕迹找到你!”
“……”
咒骂、哭嚎、威胁,如同垂死野兽的嘶吼。
“你这种人就是垃圾!”为首的男人因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浑身颤抖,指着乌今越破口大骂,用尽了本地语和蹩脚英语里最恶毒的词汇。
但在乌今越听来,杀伤性几乎为零。
日语骂人较少直接攻击家人,大多聚焦对方本身的愚蠢和卑劣。
要是用中文,以她为圆心,以家人为半径的骂,她说不定还会觉得难受。
“来阿塔加希大陆这么久了,难道你们觉得有比这里更地狱的地方吗?所以我不是在杀你们,而是在解放你们。”
“噢,要是这么说,我还是在奖励你们呢。”
“……”
乌今越一边用手中的匕首划过又一名试图反抗的人类喉咙,让哩哩的枝条继续缩小包围圈,一边偶尔回复他们。
她都没想好要用什么办法从他们的营地取得净银粉,对方就先一步动手,想要她身上的资源,何尝不是反面的得偿所愿呢?
就像宕浮大陆的鬼族,杀几次就老实了,再也不搞小动作让她回不去迷雾大陆。
更何况,按照之前瞎眼男人的情报,这些人最初在裂脊背峡谷面对过路的人类队伍,可不只是掠夺资源这么简单的事情。
只收取资源,这是曾经误杀过其他片区大营地的人类,踢到铁板被制裁后的结果。
现在怎么有理由咒骂她呢?
踢开脚边一具尸体,目光扫过那些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面孔。
这些人不是她的同类。
这个想法刚升起,哩哩立刻加快无差别清场的速度。
按照乌今越看到的索骥术地图,枝条钻入石屋的每一个缝隙,将藏在深处的人类拖出。
杀戮持续的时间在有意包围下不算长,大约花费四十分钟。
当最后一个人类从枝条上滑下,哭喊、咒骂、哀求,一切声音都消失了,谷地彻底陷入死寂。
只有枝条爬行的摩擦声,以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乌今越站在营地中央,脚下是粘稠的血泊,哩哩重新爬回她身上。
弯腰,捡起地上离她最近的矿石,看了看,随手扔进腰间的储物袋。
同时使用这些人类刚刚主动拿出的风驰粉,在地上随手洒了一些,遮盖气味。
她和哩哩已经尽量用少流血的手段清除这处营地了。
但无奈人数实在过多,她又追求速战速决,弄出的气味还是大了些。
不能久待。
扫荡完所有资源,没来得及分门别类,她便重新拿出滑翔翼离开谷地。
“我们不能在裂脊峡谷待太久。”宠物行囊内,松鼠突然开口。
乌今越明白它的意思。
“明白,我保证在五天以内离开。”
松鼠能感知到她击杀这些人类的情绪,怕她一时杀上头,忘记了它之前说过的话。
果不其然,听到她的回复后,松鼠忍不住开口。
“所以你打算将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营地,都用刚刚的办法清除?”
“当然不是。”
裂脊峡谷的白日和晚上都可以是人类的活动时间,但不可以是她的。
这里不是千针盆地,没有实体的山魇就像一个漏洞,一个她无法对付的存在。
按照刚刚清除一个营地的速度,想要扫荡一整个裂脊峡谷,一个星期的时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