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是我修的么?”我问长袍男。
他点头:“每个世界都锁了部分神明的意志,这个世界需要他们的存在,但是您又怕他们出来干涉世界的正常运行,所以建立的青铜门。”
“我的记忆为什么会被封锁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长袍男似乎并不知道答案,他摇摇头,眼神中有些尴尬。
有些答案似乎只能等我自己去发现了,至于这个神明的身份,我也稍微了解了一些。
我只是痛苦之神的化身之一罢了,神明会出现在所有的时间线上,及时的更改修正,散播痛苦。
这大概也是我需要被封印记忆的原因,累生累世的记忆,这样平凡的身躯似乎根本就无法承受。
我带着长袍男沿着来的路往回走,明明 来的时候走了很远,回去的路却显得很短。
钻过城墙的大门,又在石头的缝隙里辗转反侧,来时的热闹,倒是成了现在扎在心里的刺刀。
走过地下矿洞,又穿过了来时的通道,终于回到了那个酸液池。
酸液池的绳索被剪断了,池子里的水也变的恶臭无比,也不知道摔下去多少人。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尸体,下面的妖族都逃了上来,只是都没能撑过酸液池,大多数都死在了这里。
我想翻翻看段二爷和连海,想想还是放弃了。
沿着长长的阶梯,一直走到最下面。
这里早已是另外一幅景象,到处都是乱七八糟,各种设备和仪器早已被破坏殆尽。
“他们会在那个世界继续活着么?”
“地府已经容不下那么多人了,这些灵魂没有寄存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重新回归自然。”
长袍男说到这,我心一揪,还有什么比魂飞魄散更显得生灵涂炭呢?
“没有别的地方能容纳那些灵魂了么?”我往青铜门那走着。
“有。”长袍男好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又不得不回答。
“在哪?”
“神树里。。。”
“哦。”我有些感慨,蜥人们虽然失败了,但是又好像赢了。
哀牢山下那棵神树好像也没错,如果他那时候成功了,至少能拯救更多的灵魂。
我头有些痛,之前那些自诩正义的行为,到底是错还是对?
当我走到青铜门前的时候,我拿着钥匙的手又开始颤抖起来。
现在的行为,对错到底还重要么?
打开这道门,是否就意味着人类世界真正的结束。
那些传说故事里,从这里出来的究竟是怎样的地心生物?
那些疯狂的神树,鬼知道作为造物主,能够打造出怎样的生命形态。
可是这里,属于人类的文明已经结束了,把这个世界彻底让给他们又能如何。
我思绪万千,索性一拍脑袋,直接把那钥匙插了进去。
当年,我封了这里,现在依旧由我放你们自由。
青铜门在插入钥匙的瞬间,猛的一沉,一道微微的缝隙从大门中间慢慢打开。
声音低沉,古老又深邃。
我站在门口,心里思绪万千,即便我没能救下亦夏,至少,我答应打开门的承诺做到了。
当大门彻底打开,预料中的接触并没有发生。
门后黑漆漆的一片,就连空气都显得格外窒息。
我用金光照了进去,到处都是干枯的树木枝干,俨然一副世界末日的场景。
“可能时间太久远了。。”
长袍男有些遗憾:“也不知道这里的神明是否还活着。”
“他必须活着。”我提起长枪,唤出金马,翻身而上。
纵使金马一飞千里,我始终没见到一个活物,就连那棵本该镇守在这的神树都不见了踪影。
或许他是死了,或许,那满地的枯枝就是他的本身。
我慌了。。。这一刻我是真的慌了。
如果这里的神树消失了,那就意味这那些死在外面的灵魂,都会慢慢消散,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当我飞回青铜门,长袍男依旧守在那里。
“把这里的灵魂带到地府去。”
我向他发令,他却露出比我还无辜的表情。
“没有所谓的地府,那里和其他神树都一样,这个距离我也做不到。。。”
我恍然大悟,长白山的神树也只能拐掉那些到了长白山的人,他们甚至离不开地下,更谈何来这接人。
“那怎么办?他们是不是都会死去?”
我手足无措,在青铜门前不停的转圈。
“那个。。。阎王大人让我送您离开,时间不多了。”
长袍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催我,只是我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就有了想法。
“带我们离